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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機,又有何用武之地?唯獨所能做的,就是儘量接過家務,將谷中打發來服侍的幾個人,都遣出去做些雜活。儘量把家裡保持得乾淨一些。”

如果家裡都滿是宗房一系的人馬,蕙娘還未曾見過的那位大伯,自然更不會信重權伯紅了。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道,“你弟弟林三爺在廣州一向安好……”

“時常也有人囑咐我給他寫信,”林氏白著臉道,“都是看著寫的——你也看到白山那邊的情況了,我亦不想自找麻煩。廣州和東北相聚極遠,三弟這幾年來也沒有打發人過來。”

這倒也是真的,遠嫁女兒十數年沒有歸寧,那都是常有的事。更何況權伯紅這種情況擺明是爭權失敗回家看管居住了,人證物證俱全的事,林家就是查問起來,權家也不是沒有說法。這女兒自己行為不檢,孃家人也不敢起膩,想來國公府一系回家居住的那些女眷,也就是因此一生被困,再尋不到出谷的機會了。

這可都是在首善之地養大的女兒家,如今落到東北苦寒之處,一輩子終老谷中……

蕙娘思忖片刻,心頭已有了主意,她輕聲道,“人貴不自棄,多的話我現在也不敢說,你只勿灰心,還同從前這幾年這樣,不要鬆懈,總是會有機會的。”

一個人最怕不是艱苦,而是絕望,林氏下半輩子,全看蕙娘,現在蕙娘許給她一點希望,剎那間,她的眼神已有大的不同。兩人對視片刻,有許多話,已是盡在不言中。林氏輕聲道,“伯紅這幾年,也老練了很多,雖說還不好回白山去,但已可以出門接應糧草了。”

從前還是權仲白的長兄,如父身份,現在,林氏卻用討好的語氣,描述著丈夫的變化,巴望著自己能更重視他們一點……

蕙娘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她加重了語氣,“到底是血脈至親,不信任你們,我還能信任誰呢?”

她又同林氏談了許多瑣事,眼看天色入暮、繁星初上,林氏便道,“這裡雖無規定,但一般過了二更就是宵禁。弟妹你要回去,那還是早些動身,免得生出口舌。”

蕙娘自然聽從她的吩咐,兩人站起身來欲要道別時,她卻是再忍不住,一把握住了林氏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問,“會里的計劃,你都知道了?”

林氏沉著臉,輕輕地點了點頭,“瑞婷這個人,你要好好處,她是大伯幾個女兒裡最出色的一個。大伯續絃,娶的是崔家的老生女兒,兩口子都不簡單……不說別的,只說大伯人在谷內,還能娶到崔家人,便可見他的不凡了。”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兩人談到現在,還沒提到權家如今正用的這一計,蕙娘沒回來之前,也的確沒想過這一點。國公府一系回了府就不能出去,大伯是如何同崔家接上線,如何令老族長同意這門婚事的?這裡面必定也大有文章。忽然間,她又想到了良國公在攤牌時說的話。

“我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才把局面推動到了這一步……”

她心裡又開始亂了,但這一切,都並不是蕙娘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她只是很想發自內心地問一句,即使物件是林氏亦不打緊,這句話,她含在口中已有近一年之久了。

“你現在也是什麼都知道了,”她幾乎是□般地輕聲問,“你覺得這一計能成嗎?”

林氏面上,亦浮現出清晰的絕望之色,她本能地搖了搖頭,又猶豫地點了點頭,兩人目光相對,都已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畢竟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女,大秦亦不算是風雨飄搖的亂世,此時國君有力,四海昇平。身為大秦子女,總覺得這份統治,應當是百年牢固,起碼在自己眼見的時光裡,是不會有人顛覆得了的。

以這樣的眼光來看,便覺得鸞臺會是一群瘋得令人想要尖叫的傻子,所作所為,無異於自取滅亡——可若是這樣去想,他們的滅亡中,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