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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不想對母親說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說起焦勳和她的來龍去脈,也就只有三姨娘,最瞭解他們的關係變化了。
三姨娘擺手道,“不要說了,我都不願聽你說!”
她話裡的失望之情,竟是清晰可辨,蕙娘心中不免微微作痛,想要解釋自己不得不為的理由,又深知若非把鸞臺會的秘密全盤托出,自己是得不到三姨娘諒解的,權衡之下,唯有繼續保持沉默。屋內的氣氛,一時也沉寂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三姨娘才慢慢地、艱難地道,“你現在要什麼有什麼,日子美滿得很,若還非抱著焦勳不放……”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心灰意冷地道,“若真要覺得和姑爺過不下去,還是和焦勳更好,真想清楚,真能放下了――那,你就去做好了。”
三姨娘雖然口口聲聲為權仲白說話,但心底最著緊的是女兒還是姑爺,誰會不清楚?
蕙娘一時,不禁語塞,她望著三姨娘,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最重恩德、最重禮法,甚至連一聲娘都不讓自己叫的婦人,此時竟說出這一番話來,一句話,就把剛才自己的絮叨全都給推翻否定……
“只是就算如此,也別對不起姑爺,你要好好地和他說。”三姨娘垂下眼不看女兒,低聲道,“就說你和他之間,始終都沒有夫妻的感覺,就說你已經試過許多次,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就說姑爺為人太高潔,你又放不下架子,你們實在過不到一處……”
蕙娘忽然明白了三姨娘為什麼這麼急於為權仲白說話,為什麼次次都要她多反省自身。她強笑著道,“其實我們現在好多了,絕不到您說的那一步……我和焦勳那也都是為了公事,沒有什麼不才之事,您別自己嚇自己――”
“那你為什麼不把你和焦勳的事告訴他?”三姨娘的肩線不易察覺地放鬆了下來,但語氣依然嚴肅冷厲,蕙娘又是欲語無言,半天才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件事,我一定找機會和他挑明瞭說……您放心吧,我和他好著呢,兩個孩子也都好,就是看在孩子份上,我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孩子都有大了的一天。”三姨娘又矛盾起來了,她搖頭道,“這種事和孩子也沒有關係……唉,我也給你繞糊塗了,反正,你自己能穩得住,自己能開心,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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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閣老府回來,蕙娘不免有幾分心事重重,權仲白先不曾說話,半日方道,“你還是放不下你姨娘?”
“你看人我還是放心的。”蕙娘怔了怔,才避重就輕地答道。“既然你看了那人好,姨娘也喜歡,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我都這麼大了,姨娘也該放下我,過些舒坦的日子。”
這話,她倒是說得真心實意。不過如此一來,她的恍惚又缺乏理由了,蕙娘也怕權仲白再行發問,便先道,“我是在想喬哥……他在我跟前,倒是盡力表現如常,只是很捨不得三姨娘。其實心裡對這件事,不知有沒有自己的看法。”
這件事,蕙娘也是有意不過問喬哥的意思,主要喬哥現在沒表態,以後若是媳婦那邊責問起來,還可以推諉到她這個大姑姐頭上。只是喬哥年紀還小,不知能否理解她的苦心,權仲白因點頭道,“喬哥跟著麻先生,其實頗學了些察言觀色的本領,他倒是早看出來我的用意了。我和他談過一次,他雖有不捨,但也很明理,曉得守寡的苦,還是很支援姨娘改嫁的。”
蕙娘輕輕地嘆了口氣,由衷道,“這孩子也不容易……”
她猶豫了一下,便和權仲白商量,“府裡情況複雜,不適合他過來借住,不如把他安排到衝粹園去吧,在那裡可以清靜讀書不說,我們有空過去,還可以言傳身教、耳濡目染地讓他學些本領。”
權仲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