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過聽了許多夷人工匠的話,大概也知道泰西人的醫術不如大秦遠甚,因此更多的還是想去走走看看而已。”
這裡一眼看到天邊都是海水,整個甲板除了夫妻兩人以外,沒有人會上來。說什麼話都不用小心,蕙娘不禁哈哈笑道,“從前你覺得我沒理想,和我說不上話――俗得很。現在我有理想了,你難免又覺得我太能幹,在我跟前,你顯得有點沒心沒肺了吧?”
權仲白笑道,“你能幹是真的,說我沒心沒肺,我可不覺得。”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用手裡的蒲扇給蕙娘扇了扇風,又道,“不過,你要想為了這事去泰西的話……是不是說明,你的想法也發生變化了?”
蕙娘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什麼事感興趣,也未必就要一步到位麼。”
她不願再說此事,畢竟現在根本連八字都還沒一撇,便轉了口問權仲白道,“你對鴉片的研究,現在做得怎麼樣了?”
權仲白嘆道,“楊七娘說得不錯,這真是厲害無比的毒物。我從前覺得和菸草毒性也差不多,雖然能提神醒腦,但一旦斷了就容易想。可菸草好戒,這東西卻不行,我找的那些死囚,有的是軍士出身,身強體健的,按說要戒應該也容易些。可就是這麼個人,抽起來了就沒個完,第一天抽五個六個煙炮,第二天就是七個八個,等到我們走的時候我斷了他一天,他已經是涕淚交流,連站都有點站不起來了,苦苦哀求我給他幾個煙炮抽。看來頗為怕人。”
按一般醫生的習慣,很多人為了鑑別藥性,是會自己嘗藥的。若非楊七娘慎重警告,權仲白說不定都會服食一點鴉片,蕙娘也是深知此點,因此和權仲白都是不寒而慄,兩人一時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蕙娘方道,“你從前在南洋的時候,英軍還沒有佔領印度全境吧。應該也沒開始大量種植罌粟。這一次到南洋,說不定抽鴉片的人會更多了……畢竟大秦國內沒人抽,這些貨除非賣回本土,不然一定是在南洋當地傾銷的。”
權仲白道,“說不定也賣回泰西和新**去呢?”
“這種東西,哪個朝廷願意它散佈開來?”蕙娘雖然這樣說,但也有點不肯定,因道,“反正你也不要再做研究了,就是要做,也不要接觸煙炮,那東西味兒那麼大,上次我過去一會都聞到味了,雖然淡淡的,但也是有點飄飄然,過了幾天還想再聞……你成天在那樣的地方待著,萬一成癮了怎麼辦?楊七娘對煙土這麼瞭解,她說的應該不假,據說大煙鬼都是骨瘦如柴,壯年就要夭折。難道你想這麼著讓我做了寡婦,和焦勳在一塊?”
權仲白瞪了蕙娘一眼,沉下臉沒有說話,蕙娘也不怕他,自己笑嘻嘻地揮著蒲扇,望著碧藍色海面出神。過了一會,權仲白才嘆了口氣,慢慢地道,“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分寸的。雖說你挺想我死,但我現在活得還算開心,暫時還不想放你和焦勳在一處。”
蕙娘衝他扮了個鬼臉,道,“不止焦勳,還有定國公呢,我想找男人,還怕沒有嗎?你若不聽話,到了下個島,就把你給賣了。一斤一個大子兒,賣給土著人,想必他們也還是會買的。”
權仲白氣得都笑了,也道,“唔,我想想,我若想換個娘子,該如何操辦,現在就把你推落下海如何?”
蕙娘大笑道,“你捨得嗎?”
權仲白還真把她抱起來了,但卻不是走向甲板邊緣,而是走進房中,將蕙娘放在床上,和聲道,“現在太陽要西曬了,還是屋子裡陰涼一點。你或者午睡一下吧。”
天氣太熱,什麼都不做還出一身的汗,海上洗漱不易,蕙娘和權仲白自然不會去做那樣的事,可他難得如此體貼一會,蕙娘心裡也是甜絲絲的。她望著權仲白,慢慢笑開道,“好吧,看在你討喜的份上,再做你幾天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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