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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情,水師的當家人是誰,不正是三皇子的姨夫許鳳佳?

夫妻兩人對視了一眼,均覺出了對方心中的震駭。不論這件事是不是許家所為,只要連太監如實上報,這些事,他們想得到,皇上會想不到?一個鬧不好,許鳳佳和皇上之間,頓時就多添了幾分猜疑……

在四處開戰

的多事之秋還來這麼一出,要不是明知鸞臺會在此事上完全清白,蕙娘都會直接相信這是鸞臺會所為了。這一招真是又絕又陰損,抓準了皇帝的多疑心理。難怪權仲白說連太監不會往上報,按他和楊七娘的密切關係,只怕在這件事上,他肯定是傾向於許家的。

“不過,有傾向是一回事,辦差事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便沉吟著道,“這麼大動干戈,人都請回來了。不如實上報也禁不住細查,為許家隱瞞只能是更增嫌疑,連太監多半還是會主動上報。”

見權仲白掀了掀唇,她便點頭道,“我知道,雖說連太監也會設法通知,不過這件事,我們也得和楊七娘打個招呼,不然,那是要落埋怨的。”

沒想到,權仲白這一次倒是想在她前頭了,他點了點頭,又提醒蕙娘,“除了楊七娘,桂家那邊,你是不是也得漏點風聲……說到這出身西北,久住廣州,桂家那對小夫妻,不也佔了正著嗎?就是桂含沁,現在人也在南邊呢,說嫌疑,他們也脫不得的。”

蕙娘渾身一震,立刻想到了楊善桐當日的表現:她這才明白了權仲白的表情含義。——桂少奶奶平時總是一副以小家為天的樣子,萬事都不管不顧的,她丈夫不在身邊,蕙娘壓根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勇氣直接去毒殺二皇子。卻是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被權仲白這麼一點,她才覺得,的確,說起來,楊善桐也的確有這個動機。

楊七娘呢,一樣也有這個能量,比桂家更不利的一點,就是她在京城勢力豐滿,可說是有這個本事把手□御膳房的原料供應裡。而桂家在宮中卻沒有多少親戚,在京裡都純屬外人一個。而要說動機嘛,身為新黨的一份子,楊七娘可以說也具有這個動機,只是就蕙娘對她的瞭解來看,未必會選在此時發難而已。

她收斂了思緒,斷然道,“這件事不好再摻和下去了,就到此為止吧,送出信以後,咱們再別管了。這和別的事不同,一旦敗露那是要抄家滅族的,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貿然往下查,那是自找仇家。”

權仲白微微點了點頭,也道,“是。就按你說的辦吧,盡過情就別再管了。這事水也深了,誰知道是不是新黨內部誰在運作?二皇子這一死,三皇子站到風口浪尖上,楊閣老為了成全外孫,有可能選擇致仕。如此一來,他的接班人就可出頭了。——他是南方發跡的西北人,座下這樣出身的官兒也不少。誰知道有誰就有這份能耐了?水面下的事,太多、太深了。等你送過信以後,我們去衝粹園吧。”

去衝粹園,算是權家的一個表態——在此事上,權家決定嚴守中立,絕不站邊。這也是蕙娘會選擇的態度,她只是沒想到權仲白居然如此迅速地就下了這個決定:看來,他雖然不喜歡政治,但卻絕不是不擅長政治。別看楊七娘、楊善桐和她都算是有幾分交情,在這種可能傾天的大案裡,一份訊息,已經是他們能做的全部了。世家和世家間的關係,有時並不是這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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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置身事外,事不宜遲,蕙娘和權世贇簡單地溝通了幾句,使人出門送了信,便張羅著同權仲白兩人回了衝粹園。橫豎幾個孩子都在衝粹園內住著呢,她們也是輕車簡從,說走就走。連權夫人和太夫人都帶到衝粹園去了,京城的良國公府竟是唱了空城計。——也算是迴避得恰到好處,據權世贇的反饋,數日以後,良國公府收的拜帖都有一座山那樣高了:誰都知道權仲白在這案子裡的作用,誰都想要點內部訊息。權仲白在衝粹園不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