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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看到他,所以才罕見地犯了糊塗。

對於一個國公府來說,養著權幼金這麼一個閒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他沒有什麼紈絝子弟的習性,尚且肯考個秀才,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在京城高門的庶子中,雖不說十分出挑,但條件也很不錯,並不會難於求配。太夫人和權夫人商議了一番,便道,“孫家人辦事,從來都是很妥當的。會和你提這個姑娘,肯定是拿得出手。下回見了面,你不妨細問幾句,不過,眼下大事當前,也不要太著急了。橫豎孩子還小,拖幾年也不要緊的。”

蕙娘會意地點了點頭,太夫人不免就關心,“聽說最近,燕雲衛動作頻頻,偏偏封子繡只是一心查案,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我本預著他那裡怎都有些麻煩的,許家那個許楊氏,難道就這麼能耐,只是幾句話,就把他給買過來了?”

“這就是人家的事了……”蕙娘說,“許家只說,事情已經辦妥了,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和隱患。”

太夫人有些不以為然之色,到底還是權夫人更看好楊七娘,“此女心思深刻、手段老辣,說起話來有一句是一句,既然這樣說,那封子繡就不會是問題……不過,要佔她的便宜,把她算進去,這卻也難,這件事裡,她可能也留了一手以圖自保。這件事,還是快些辦完,大家好聚好散的好,不然,我心裡總是不踏實——也不知道太妃去山西,是不是她的手筆,若是,那她這幾年來,手段也就更老辣了。”

許太妃去山西這件事,倒的確是讓蕙娘有點吃驚的。這個老太妃,幾年來不聲不響的,連走都走得這麼低調,好像真就是退出了這個勾心鬥角的圈子,一心一意守著兒子過日子一般。可臨走前把寧妃介紹給老關係,這舉動又令人捉摸不透。聽權夫人這麼一說,她便道,“您還真別說,她去山西,也許還這就是許家的意思。他們是想把太妃給摘出去吧……”

三人坐在一起說權仲白,肯定是把下人都摒出去,說起話來可以放心大膽,不虞被別人聽去的。所以權夫人話也說得很直白,她搖頭道,“這是一層,還有一層,也是迫寧妃出面和牛貴妃去爭的意思。我看這是想把楊家給拉下水,且為日後壯壯聲勢啊……”

蕙娘頓時就明白了權夫人的意思:要是此策正出於楊七娘,連自己的孃家都能這樣算計,她的確也能說得上是個殺伐果斷的政治人物了。

不過,這事到底有什麼□,權家也不會吃飽了撐著非得琢磨出來。橫豎和自己無關,且觀後續也就是了。不過略談幾句,一時良國公到了,話題便又轉向了權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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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知道權仲白何時能到家,又會不會回家,蕙娘也沒把這事告訴兩個孩子,只是打發人去把衝粹園各處屋宇都打掃了一番。免得權仲白要是真入住衝粹園,又不住甲一號的話,還要委屈在客院下榻。

香霧部本來訊息靈通,這次因為對權仲白歸國的訊息一無所知,權世贇頗覺沒有面子,待軍船行過了長江,算是進入北面分部了,每隔數日便都有訊息送來,言說船行到哪個港口了。也不知那素未謀面的宗房老四,現在是什麼心情:他可是香霧部在南邊的主管……

連日來,宮中都忙著送太妃出行的事,就有什麼勾心鬥角之事,動靜也沒大到能為外頭所知。至於為牛家做的局,如今也就是按部就班地去做,四大家早都把自己摘乾淨了,此時反正隨大流反應就對了。蕙娘也就忙著自己的家事,並不流露出多少激動盼望之情,可要說她心裡沒有忐忑、沒有患得患失,那倒也是把她給看得太高了。好容易等到這天訊息送來,海船到天津靠岸了,就是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都坐不住了,太夫人、權夫人自然激動更甚,她們還抱了萬一的希望,指望權仲白是消氣了才回家的,自己就先回府了。——不過,權某人倒也沒讓人失望就是了,他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