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了。“行,是我不好,我小瞧了你行不行?”
他又有點煩躁,“你也是的,有話直說不行嗎?本來好來好去,一句話的事,現在倒鬧成這樣!”
沒等蕙娘噎他,他又趕快轉移話題,“不就是不願意自己說,想讓我和娘開口嗎?你早和我開口,我也就早去說了……我去說就我去說,明兒就說,保證不把你扯進來,行了吧?”
蕙娘白了他一眼,給權仲白搛了幾筷子銀絲,“吃你的吧……哪來那麼多話,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主意。你就當不知道就行了,不許隨便說話。”
到了末尾,到底還是帶出了幾分頤指氣使,權仲白恨恨地填了一口牛肉,真不想理她,又實在忍不住好奇,“不要我管,你這麼逼著我幹嘛,很有意思?”
有意思,怎麼沒意思?蕙娘心裡想著,面上卻回答得很委屈,“立雪院就咱們兩個人,什麼事都要商量著辦。我就是要回敬一招,那也得你點頭不是?”
她話裡有話,“一拍腦袋,就代咱們倆做了主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權仲白被她說得頭大如鬥,真是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佛家語所說‘眾苦逼迫、如毒蟲齧身’之苦,只覺得連銀絲牛肉都沒那樣好吃了,他要頂嘴,可一張口,看見蕙娘笑盈盈的樣子,又懶得頂嘴了,一賭氣碗一擱,“吃飽了!”便拔起腳來,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到得院子裡,為冷風一吹,忽然間所有怒火竟全都化為烏有,只餘一團大火燒過後的黑灰,被風吹一吹就散了,他站著想了想,便直出了內院,也不顧幾個護院小廝唬得顛三倒四的,從角門裡出了良國公府,不多時,身邊早又為各地來求診的患者給圍滿了……
作者有話要說:蕙娘出招,便知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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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淮山牛肉湯,青椒炒豆乾,好吃~
☆、40反擊
雖說權仲白給她討來了‘免死金牌’;可蕙娘焉能當真?除非實在是被折騰得起不來的幾個早上,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先去歇芳院給權夫人請安,兩個人再一道走到擁晴院去見太夫人。
權家女眷;生活得一向都很低調,除了權夫人偶然要出去赴宴之外,大少夫人和蕙娘平時無事,是不出門應酬的。連太夫人都不大和孃家往來——也是鎮海侯一向在南邊鎮守,她是遠嫁京城的緣故——這個老太太,平時過得和苦行僧一樣,三不五時就吃齋唸佛;就是平時的日子,也多有吃花素的。並不像一般人家的老太太;比較喜歡熱鬧,酷愛將一家人捏合在一起。蕙娘過門也快一個月了,在擁晴院裡,除了分家出去的四老爺、五老爺帶著小輩回來請安之外,還沒有撞見過幾個外人。
五月五是大節氣,京城風俗,出嫁的女兒是要回孃家的。蕙娘因是新娘子,頭一年回門次數太多犯忌諱,再說四月裡才過門,這天在擁晴院,權夫人就和她商量,“你過門也這麼久了,還沒有進宮謝恩。雖然仲白進去過了,可終究有幾分失禮。宮中賞穿三品禮服,是莫大的臉面,端午節慶,宮中肯定有聚會,若請了你,你還是要親自進宮一趟謝恩才好。”
蕙娘還有什麼話說?她也是在宮中行走慣了的,自然答應下來。權夫人看了婆婆一眼,略作猶豫,又道,“年節下家裡忙,事情太多,我就不隨你進去了。免得輩分放在這,宮裡的娘娘們還要格外招待,那就不是謝恩,是添亂了。”
太夫人眉頭一皺,但她沒有駁回權夫人的話,沉吟片刻,便叮囑蕙娘,“別的猶可,就多年沒進宮,不熟悉宮禮,出錯了也不妨。可你要知道,你男人能夠自由出入宮闈,得到皇上、娘娘的看重,在宮中……”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蕙娘發覺太夫人說話和權仲白有點像,都特別直率露骨。“一直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