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著我來展開嗎?」梁頌坐在客廳地毯上吃櫻桃,頗有些得意地豎起三根手指,「他說要包養我,每個月給我開這個數呢。」
唐蘊猜測:「三千啊?有點少了吧。」
梁頌搖搖頭,嘴角勾起:「你再猜。」
唐蘊瞪大了雙眼:「三萬啊?」
「yep,」梁頌的腳趾都在愉快地晃悠,一條胳膊打在唐蘊的肩膀上,「你就說,哥這張臉值不值錢吧。」
「好傢夥,大家怎麼都這麼有錢。」唐蘊手上正在削獼猴桃,聞言看了他一眼,調侃道,「那你怎麼沒答應他啊?一個月三萬,多攢幾個月,你不是很快可以東山再起,逃離你爸媽的控制了?」
梁頌清醒得很:「我爸媽給我錢,頂多就是讓我去相個親,我去敷衍一下不就行了嗎?但我要是跟了秦禹明,恐怕在抖音上私信帥哥都要被掐脖子了,徹底失去戀愛自由。」
唐蘊驚訝道:「他這麼變態啊?s嗎?」
是不是真的s,梁頌目前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並沒有真的睡過,更沒確定關係,只是仗著是梁頌的上司,秦禹明總能以各種理由把梁頌單獨叫進辦公室喝茶。
某天梁頌把外賣送到秦禹明的辦公室,秦禹明讓他坐下一起吃,倆人並排坐在沙發裡,秦禹明忽然開啟淘寶,讓梁頌幫他挑選領帶,說要搭配深色的襯衣。
梁頌握著秦禹明的手機,認真挑選時,一隻手搭在了梁頌的肩上,秦禹明的呼吸離他很近,以一個十分親密的姿勢,問梁頌喜歡哪個顏色。
說話間還帶著隱隱笑意,像是把他當成了可以隨意拿捏的玩偶。
梁頌作為資深男同,見過許許多多大場面,但在應付秦禹明時,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窘迫。
平心而論,秦禹明長相還不錯,鼻樑高挺,輪廓線條硬朗,身上很結實,要是露個手臂,放在酒吧當個dj,一定很受歡迎。
這樣的人,乍一看不是什麼好東西,靠近接觸下來,就更加確定他不是好鳥了。
另外,梁頌不喜歡單眼皮男生,哪怕眼睛很大也沒用,他的審美從未變過。
但為了臥底任務能順利進行,在面對秦禹明的示好時,梁頌還是表現得很順從。
新到的銷售都要定兩套工作服,原本這個事情是銷售主管來做的,但秦禹明那天親自把梁頌叫進辦公室,用捲尺一點一點地幫他量尺寸。
捲尺收緊時,秦禹明還笑眯眯地誇梁頌的腰圍很細,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腰上遊走,丈量。
梁頌本就怕癢,往一邊躲開了。
秦禹明倒是沒有表現出不愉快的樣子,反而要約他一起吃晚飯。
截至目前,梁頌已經和秦禹明單獨吃過三次飯了,前兩次是在頗有格調的西餐廳,最後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秦禹明把梁頌帶回了家,親手為他做了頓西班牙海鮮大餐。
也許在秦禹明眼中,不拒絕就是代表了接受,所以在晚餐期間,秦禹明比之前大膽多了,直接把手搭在梁頌的大腿上,問了很多在梁頌看來,頗為私密的問題。
「你以前和女孩子交往過嗎?」
「你前男友是做什麼的?」
「你們性生活和諧嗎?」
「那你是喜歡上面還是下面?會不會玩道具?」
「那會不會介意,被綁著?」
「滴蠟燭呢?」
「那你有嘗試過,做愛的時候被人掐住脖子,那種窒息的感覺嗎?」
儘管秦禹明藏著鏡片後的雙眼彎彎的,帶著些許和善的笑意,但在梁頌看來,就好像電影裡那些控制慾極強的殺手級斯文敗類一般恐怖。
他覺得秦禹明的笑不是笑,也不是權利的誘惑,而是一種明晃晃的威脅,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