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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烏鴉更迷惑了,“我蹲下給您當個馬凳？”

加百列：“……”

烏鴉無語片刻,誠懇又窩囊地說：“這不太好吧，我這不結實的馬凳容易崴腳——所以你到底看不看？不看走了。”

“……哦。”

最後,烏鴉也弄明白加百列抽的哪門子邪風。

此時“迷藏”正式開門，目前只有驛站——烏鴉本人能自由進出，其他人需要他挨個記錄。

加百列對烏鴉做的“培養箱”遠有對烏鴉本人的興趣大，但跟在這個人身邊，就像在黃昏的微風裡慢悠悠地離開獵殺現場，輕鬆愉快，不管翻花繩、演墳堆是跟狗跳舞都很開心,滿足一下對的顯擺欲當然問題。

烏鴉把他的改裝車吹成了宇宙飛船，什麼“進量”“馬力提升器”加百列如聽書，但態度認真端正，並根據自己的理解捧了場：“聽好厲害,有名字嗎？”

烏鴉眼睛亮了：“有道理，要起名字，這可是我在這邊第一個……”

新老婆！

然最後個詞說出，加百列就說：“起個好聽的，下次我可以演這個。”

烏鴉：“啊……哈哈，要、要好好想想。”

他默默把後面的糟糕臺詞刪除了。

加百列：“你剛說這是你在這邊的第一個什麼？”

烏鴉：“……車。”

加百列：？

總覺這句話哪裡不太通順，然等問，他已經被拉進了“迷藏”的空間。剎間，加百列如同走進了一千個鏡中世界，與無數條倒影互相審視，他不由一愣。

回收遺蹟的時候，加百列照過“迷藏”，當時鏡中只有一團瀝青一樣的爛泥。此時，些鏡子卻和普通鏡子一樣，只是照出了他人造的皮囊……不，或許有區別，鏡子裡的他更靈動，更像活人。

這不可能是他的“自我認知”變了，只可能是——

“‘迷藏’的入門規則換了？”他饒有興致地東張西望，“換成什麼了？”

“嗯，正好你幫我實驗。原進門不是要核對‘自我認知’麼，現在核對的是本站的認知。”

原本背手四處晃的加百列倏地站住了，好半晌，他才背對烏鴉輕聲問：“……什麼？”

“人格、自我認知這些東西，其實有大家想象麼穩定，”烏鴉隨口解釋，“在一些極端況下有很大起伏，偶爾扭曲也正常，原的驗證式過於嚴苛了。目前這個‘迷藏’鏡子記錄的人影像是基於我的認知……簡單說，你可以把這些鏡子都理解成我的眼睛。”

他說到這，察覺到自己不小心暴露了一獨斷和傲慢，又圓融地找補了一句：“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嘛，以後等驛站成型，常

駐人口多了，我搞個綜合評審團制的——好了問題，入口開了，你試試，應該可以直接穿過鏡子。”

說完，烏鴉先一步跨入鏡中。可是在邊等了半，見加百列跟上，烏鴉以為出了什麼問題，退出找人，卻發現加百列正站在一面等身鏡前，人幾乎貼在鏡面上，正盯鏡中的自己。

烏鴉：“……”

怎麼研究什麼都靠這麼近？使閣下挺大雙眼，不近視了吧？

他本想出聲提醒，話到嘴邊，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咽了回去，只是安靜地等在旁邊。

加百列對鏡子看了很久，像是要一筆一劃地把鏡中人打成鋼印，烙在靈魂上：“這個設計比以前好多了。”

“看出你喜歡了，”烏鴉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