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
一行人手持燈籠,圍在了村頭茅屋客棧周圍,馬鳴嘈雜,人聲叫嚷。一時間將整個客棧周圍照得通明,嚇得經營客棧的老夫婦慌慌張張起來開門。
客棧的當家是個老頭子,他領著老婦人開了院門之後,看見來了幾十號人,騎馬的在馬上,跟班的在後面站得直挺,有些慌張,再定神一看,馬上領頭之人乃是鼎湖山的蕭宗主,這才寬心,撫摸了幾下心口,心道蕭宗主的無極宗在方圓幾十裡內名聲極好,鋤強扶弱,匡扶正義,此番前來,定然不是找麻煩的了。
“蕭宗主,老頭這客棧可住不下你們這麼多人呢!大傢伙若是願意,就在院子裡打地鋪如何?”老頭子笑呵呵對著蕭盡問道。
蕭盡翻身下馬,上前捂著老漢雙手,微微一笑,“老人家,多有打擾,我們不是來住店的,我們是來接人的。”
一側離珞跟著翻身下馬,走到了老頭子面前,抱拳道:“老伯伯,我們是來接我爹爹一行的,多謝您老人家照看他們。”
老漢見了離珞,知道是晚間騎馬出門上山的那丫頭,緩緩點了點頭,回道:“老朽夫婦不過是備了些粗茶淡飯,算不得照看,我起來的時候,看著堂屋燈還點著,你爹也還在堂屋坐著呢,你快去叫他們吧。”
離珞點了點頭,領著幾人往院內而去。
而院內眾人早已知道外面動靜,也都趕了出來,他們知道今夜要上山才安全,所以都未脫衣就寢,而是都和衣靠著大堂座椅,等著無極宗的支援到來。
離敗不知道肖英芳是否會下一次偷襲,在沒有安全到達鼎湖山的路途中,他就只能時刻準備出手。聽到外面眾人談話,他懸著的心總算安寧了下來,
離敗領著幾人往院子裡走。
兩方會面,都是心下有安慰。
“小雨,可算找著你了,好小子,你可讓我好找!”俞流飛徑直奔到了小雨面前,雙手一拍他的肩膀,樂呵呵喊道。
小雨被拍的腰間一疼,皺眉道:“嘶...流飛大哥,疼疼疼...”
“對了,我倒是忘記了珞珞說過你腰間有傷,大哥的不是!”俞流飛收回雙手,抱拳道歉。
小雨擺了擺手,抿嘴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珞珞帶來的支援,裡面竟然不止鼎湖山的人,其中令他們擔心的琴痴衛老先生也在後面站著,再者便是流飛大哥,小雨心下暗道:流飛大哥來這裡不疑惑,畢竟他帶蕭瀟回對弈谷之後,應該是師父讓他來這邊尋我的,可衛老先生不應該還在廬山後山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蕭瀟那丫頭在谷中可還住的習慣?”小雨問俞流飛道。
俞流飛回道:“住得慣,住得慣!師父這下可歡喜了,有這麼個小徒弟,成天教她本事,蕭丫頭還對下棋感興趣,正對了師父胃口。我這次出來,她還想跟著來的,可惜師父不讓,說是等她背完棋盤上三幾十個位置的名字再考慮放不放她出來。”
小雨點了點頭,“這下好了,師父再也不用成天拉著我們兩個學棋了。”
“你小子棋藝那麼高,不用學了!倒是我,跟了師父一輩子,到現在還背不全棋盤上的位置名呢!哈哈哈...”俞流飛說完,哈哈哈笑了起來。
“對了,俞大哥,你是在鼎湖山上遇到珞珞的嗎?”小雨問道。
這時候離珞也和自己的家人說完了事情,趕到了小雨面前,聽了小雨的疑問,她死了這麼多同門,眼神有些失落,也還淺淺的笑了一下,回道:“小雨,俞大哥和我師父都是在鼎湖山客居,都是今天才上山尋我們的。我師父是從廬山藉口逃走的,至於俞大哥,他是來尋你的。可巧,今夜我上山去了尋支援和他們匯合,不然他們明天一早便要下山了。”
“珞珞姑娘說得對,我在鼎湖山上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