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德亮看到這裡卻是心中暗罵,這幫不顧同門情誼的雜毛道士,道爺我怎麼說也是茅山弟子,雖然現下身處險境,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的原因。
說來也怪,就在周圍眾人,準備拼了老命也要困住這仙屍的時候,那懸浮在場中的仙屍卻是毫無動靜,不管周圍的人是祭起法器也好,擺出法陣也罷,好像跟他是毫無干係一樣,仍是那麼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一雙眼睛仍舊是盯著張德亮看個不停。
看到仙屍的反應,好像並沒有突圍而出的意思,眾人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這要真是打了起來,他們心裡還真是沒底,要說這仙屍雖然是個死物,但是在實力上卻是無比強悍,全茅山派要論單打獨鬥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就算集齊各大長老,要想抓住他也是難上加難,何況這仙屍還是茅山派的寶貝,還不能往死裡打,充其量只能是給他封住,這更是讓眾人心裡毫無把握。
看到仙屍沒有動靜,這時才有人注意到在那仙屍下面還有個人呢,只見方才開口的那紅面老者衝著張德亮說道:“你是何人?”
這句話一出,沒把張德亮氣死,心想我渾身上下這一身行頭你還看不出來我是幹什麼的,你眼睛讓貓抓了咋的,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長老,長老救我啊,我是張德亮啊,外門,外門弟子張德亮。”
那紅面老者一看原來也是茅山派的人,面色一緩說道:“哦?既然這樣,那你慢慢的,嗯,你慢慢的繼續趴著吧,記得千萬不要驚動仙屍。”
張德亮一聽這話,本有些喜色的一張臉頓時又變的苦不堪言,心想這什麼狗屁長老,竟然讓道爺我繼續趴著,還是慢慢的趴著,你給我過來慢慢的趴著看看,真是氣死道爺我了。心裡雖然罵個不停,但面上卻仍舊對著那紅面長老諂媚的一笑,然後便又老實的趴著不動。
周圍的氣氛唯之一靜,眾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站在原地不動,誰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心裡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在派裡支援到來之前,這仙屍不要跑了就好,要說這場中眾人最難受的莫過是張德亮了,要是平常的話,這麼趴著到是沒什麼,可現下的氣氛卻緊張的他一頭冷汗,心裡是這個菩薩那個神佛的全都拜了個遍,祈求上面的那個大爺不要有什麼舉動,就算您老要跑的話,也千萬別牽扯到自己。
可這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背離了張德亮的想法,只見那仙屍盯著張德亮半晌,然後右手成爪,一股吸力頓時從掌心噴出,立馬就把張德亮抓到了掌心,突遭變故嚇的張德亮小臉煞白,周圍眾人更是一陣騷動,心說這小子歹命,看來今天這條小命是料這了,可想是這麼想,卻無一人敢上前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鎮派仙屍到底是個什麼存在,憑藉他們現在的人手,實在是無取勝的希望。不過話又說回來,畢竟是一個還沒正式拜入山門的外門弟子,張德亮在茅山派眾人的心中確實沒什麼份量。
只見這鎮派仙屍把張德亮抓到眼前,看著張德亮那一張煞白的臉,眼裡冒著古怪的紅芒,就這麼端詳了一會後,竟然還用鼻子上前聞了一聞,臉上的表情竟然還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這番舉動更是讓張德亮心入死灰,感情您老人家在吃人之前還要看合不合口味嗎。心說就我這小身子骨兒,要肉沒肉的,雖說二十幾年來沒做過什麼粗活,但是天生就一副黑瘦黑瘦的排骨狀,實在是沒什麼嚼頭,可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嘴裡卻無論如何也沒勇氣說出口,現在張德亮就連喘氣都感覺十分困難,暗想今天看來真的是沒跑了,活了二十來年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個死法。
這時只見這仙屍,用左手隨意的在張德亮的手臂上一劃,頓時在手臂上就劃出了一道血口,一絲絲鮮血順著張德亮的手臂流淌下來,然後這仙屍又用手粘了一些血跡慢慢的放在嘴邊,伸出舌頭添了一添。
這種場面讓周圍眾人只覺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