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六月的雷雨天,他轉身走開幾步,站在湖邊眺望著歌唱瀑布,耳畔迴響著富有節奏感的水流聲,沉吟片刻問:“說吧,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幫威廉做事的。”
“團長,我沒有,我是冤枉的!”道格拉斯伸出雙手望著安東尼奧的背影,激動的叫道。
“你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安東尼奧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壓抑著心頭的衝動,眺望瀑布的雙眼中閃爍著一縷希望,他迫切的盼望道格拉斯能拿出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是內奸。
但是,道格拉斯卻搖了搖頭,他並沒有拿出什麼證據,只是向安東尼奧說起他對騎士團的忠誠,說起他與安東尼奧一起出生入死的歲月,說起他曾經的功績和誓言。
最終,安東尼奧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表情看起來充滿猶豫,在沉默片刻後,他問三人:“你們還有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他是內奸嗎?”
“如果要說證據,羅格先生曾經懷疑他是殺死愛麗絲的兇手!”凱瑟琳上前一步說。
此言一出,安東尼奧猛的回頭驚訝的看著羅格,一直靜觀其變的羅格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在場的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凱瑟琳說得對,他的確有殺愛麗絲的嫌疑。”
“這是怎麼回事?”安東尼奧上前一步,右手用力的抓住羅格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說:“你最好有確鑿的證據,在愛麗絲被殺的那件事上,道格拉斯也曾指認你是兇手,我可不希望你是因為公報私仇才這麼說!”
“我沒有必要公報私仇,今天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插手,單憑墨菲他們抓到的現場,就足以決定他的生死,我只是把我該說的告訴你而已,畢竟那件事已經隱瞞了太久了。”羅格平靜自若的看著安東尼奧說。
安東尼奧贊同的點了點頭,讓他把事情說清楚,羅格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並向他提及了在愛麗絲手裡找到的那撮白色絨毛,他從菸草袋底部摸出了那撮雪藏已久的白色絨毛交給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仔細對比了糾纏在一起的兩撮絨毛,雖然它們歷經日月,又經歷了水泡高溫等一再的環境改變,已經變得發黃毛糙,但從直觀上來看,兩者的質地的確屬於相似的毛絨布料。
“這件事我早在墨菲受傷的時候就跟塔莉說過了,但我沒讓她告訴你,因為我覺得這並不足以證明什麼,只不過你們如今說起這件事,我才把它說出來而已,但我仍然覺得,這並不是作為最終認定的證據。”羅格瞟了一眼道格拉斯說。
“羅格說得對,原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都不希望冤枉好人,單憑這個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從另一方面來講,道格拉斯的確多次阻礙過羅格追捕黑袍人。”塔莉走到安東尼奧身邊,用手輕撫著他的肩膀說。
“也許你們還應該提一下冰河上的那件事情,我想如果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也許我們不會被人設伏,遭遇冰面坍塌而險些被淹死。”墨菲不失時機的提醒道。
安東尼奧緊縮的眉頭愈加深重,他將目光在羅格、塔莉和墨菲臉上來回轉換,要他們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墨菲於是將冰河遭遇冰面崩塌的事情告訴了他,同時將他和羅格對於事情原因的分析也說了出來。
聽完所有的一切,安東尼奧轉過身將如劍的目光指向道格拉斯,他走上前用手卡住道格拉斯的脖子,將他的下巴頂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都幫威廉做了什麼?”
“團長,我以騎士的榮譽和我的人格起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對不起騎士團,對不起聖會和聖皇陛下的事情!”道格拉斯全身顫抖的大聲喊道。
安東尼奧臉色鐵青的盯著他的眼睛,突然鬆開手一拳將他打翻在地上,指著他厲聲大喝:“如果你真的成了黑巫師的走狗,還談什麼騎士的榮譽和人格?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