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意思,即便我們家有事,小璃也得給自己爸媽掃墓。”?
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一句,“到時候,我和小諾也陪著一同前往。”?
陳姐嘴角抽抽,“這還差不多。”
“陳姐,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許仁川在這方面反應比較遲鈍,不過時間久了,倒也總結了些經驗,陳姐一天到晚的看他不順眼,他自知沒得罪人呀。
他這話剛說出口項璃就笑了,沒搭理他,跟陳姐說了句先走,便拉著小諾去外面了。
陳姐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看著許仁川,“你才發現?”?
許仁川:“……”
他臉上長年累月都沒什麼好臉色,這是習慣,以他的性格,除了哄哄自己老婆孩子,在外人那裡也不適合陪著笑。
他那麼現實的一個人,管他陳姐是不是對項璃好,是外人始終是外人,要他像對自己父母一般好,可能嗎??
不過他永遠一張冷淡的臉也有好處,那就是別人永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就比如這個是胡,陳姐心說,他是是不高興啊?回頭會不會找我小璃理論啊?到時候小璃站他那邊還是我那邊啊?
“陳姐!”?許仁川突然叫她,陳姐眼睛眨了眨,“咋了?”?
“我很尊重您,在小璃心裡您是她父母一樣的人,在我這裡同樣。”?
是的,許仁川不僅現實,他還很虛偽。
這些話到不至於哄著陳姐,但是叫人聽著就是覺得這人為人處世還是挺好的。
陳姐一時沉默,竟然生出些許感動。
他許部長何許人,把她當父母一樣的人?
陳姐聽了這話有幾分受寵若驚,不好意思起來。
許仁川接著又說,“我也知道您疼小璃,您怪我當初那事兒不像男人,也怪我母親嘴碎,不過那都過去了,以後我對小璃好,對小諾好,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
?陳姐半張著唇,有點兒結不了話的意思。
許仁川心裡突然軟了下來。
想到陳姐膝下無子,想到陳姐這麼多年將項璃視如己出,想到陳姐是因為太疼項璃才痛恨他……許仁川上前,給陳姐一個擁抱。
陳姐簡直就措手不及,嚇壞了,“呃,許……”
?“叫我仁川。”?
許仁川就抱了她那麼一下,迅速放開,他的懷抱,通常只給自己的老婆孩子,連父母也很少有,也包括弟弟妹妹,現如今這麼擁抱陳姐,也足以說明了,項璃心裡重要的人,他一樣看重。
在陳姐那複雜的面色裡,許仁川看到了她作為一個長輩對項璃的在乎程度。
他笑了,雙手揣在褲兜裡,“就像您叫默森那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陳姐,你以前一直叫我仁川的,自從知道我是那個混蛋,你就從不叫我了,就在心裡叫我混賬東西,是不是?”?
陳姐但笑不語,這人倒有些自知之明。
“我的確混賬。”?
他望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呼了口氣,“當初小璃那麼好,我還辜負她,也不怪你現在還怨我。”
?“仁川。”?
陳姐語氣緩和下來,也是低低一聲嘆,“你是不知道,那時候小璃在西雅圖是有多可憐吶,這些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
……
2007年12月,西雅圖陰雨連綿的冬天。
項璃來到這裡的第二個星期,她對她三哥說,她想要一個船屋。
項默森疼她,一口應下,只當是她喜歡的,他都儘量滿足。
項璃自己也不知道買那船屋來做什麼,就是偶爾過來住一天,一個人,也不要人陪,坐在門口望著天空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