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是我不想去,就躲開他了。”
溫柔女人吃了一驚,“竟然有這樣的壞人嗎?”她說著四處看了看,說道,“這裡晚上什麼人都有,很危險的,你不要在外面遊蕩了。我沒空跟你說太多,這樣吧,你如果相信我,就跟我走吧,在我家住一晚。”
何亭亭略一猶豫,就決定跟這個溫柔女人走。
她看得出來,溫柔女人衣著得體,應該是有一份好工作的人,不是壞人。
溫柔女人似乎是有急事,見何亭亭同意了,便牽著她的小手急急地走著,眉頭越皺越緊。
走了一會兒,溫柔女人牽著何亭亭拐進一條小巷子裡,然後往低窪處繼續走。
走到一間獨立在野地裡的房子前,溫柔女人站住了,渾身有些發抖,靜靜地站在門前。
何亭亭聽到屋裡有翻找東西的聲音,很是不解,扭頭看了看溫柔女人,猜測她是不是來捉賊的。
只是一個女人單身來捉賊,太危險了。
溫柔女人此時根本顧不上何亭亭了,她呼吸急促,顯然很是激動。
半晌,她抬起抖著的雙手,輕輕地推開門。
屋裡一燈如豆,一人在裡面翻找著什麼。燈影把人的身影照在牆上,宛如一隻吃人的巨獸。
“文哥,你在找什麼?”溫柔女人牽著何亭亭進屋,抖著聲音問道。
文哥?是個男人?何亭亭心裡一個咯噔,難道不是來捉賊,而是來見男人的?她記得,這個時候男女是不能這樣隨便見面的。
屋中的男人有些慌張地回過頭來,放棄了找東西,口中說道,“沒、沒什麼,就是白天那頂帽子,我一時忘了放哪裡了。”
溫柔女人放開何亭亭,走到那男人跟前,“文哥,你在找手電筒是不是?你想偷|渡去香江是不是?”
“阿蓮,我沒有……”男人低著頭說道。
就連何亭亭都看得出,男人是在撒謊,叫阿蓮的溫柔女人更是看出來了,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你是想走的,你最近一直在叮囑我爸我媽注意身體,鼓勵我弟弟還有我妹妹好好讀書,一副出遠門交代好一切的樣子,你還想騙我嗎?還有每到星期日,你和你那些朋友去水庫學游泳。還有頭髮,都留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何亭亭驚訝得小嘴微張,看向一直低著頭的男人,看他準備說些什麼。
可是男人沒有說話,阿蓮又哽咽著說了起來,“你今天把我送回孃家,就是想支開我,一個人走是不是?你難道不要我了嗎?不要你兒子了嗎?你捨得離開我們母子嗎?”
這個時候,隻身偷渡去香江的人,無論是已婚還是未婚,只要物件沒有跟著過去的,都會另外娶一個妻子生活,把留在對岸的妻子放下。也就是說,隻身偷渡過去,就意味著拋妻棄子。
“我捨不得……”男人突然宛如受傷的野獸,叫了出來,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們兒子長大了,還像我們一樣,一個月掙個三四十的工資。他連益力多都沒有見過,上次吃到那個王先生帶過來的,甚至把蓋子開啟去舔|光每一滴……他應該過得很好的……”
阿蓮哭了起來,“可是留在這裡雖然苦一些,總比分開好啊。你去了,我們的家就沒了……”
男人跟著低聲抽泣起來,“我去了,一定不會和別人結婚的,我只是想去多賺點錢,然後寄回來給陽陽和你,我想孩子過上好日子。”
阿蓮聞言,拉著男人的手,泣不成聲,“我不要好日子,我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走……”
何亭亭聽到阿蓮淒涼的哀求,心裡也覺得難受起來,不由得開口道,“是啊,叔叔,你不要去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