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鯽,可過了三年她卻仍待字閨中。
而且,唉!明明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好人家女孩,她卻偏愛喬裝出府,四處遛達,去些好人家姑娘根本不可能會去的地方。雖說喬裝前與喬裝後的她判若兩人,在外頭亦從未洩露過她杜府千金的真實身份,但津州城中有哪一戶人家的女兒像她這樣?
真是讓人憂心!
“爹、娘,我們不能再這樣縱容小妹了。”大廳中,杜擎難得面色凝重的對雙親道。
杜瑞君看了兒子一眼,隨即長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們縱容,而是——”
“而是太過溺愛、太過任小妹子取予求、太過……”杜擎介面道,卻被林氏打斷。
“擎兒,難道你就那麼討厭你妹妹,希望她儘早嫁出去,離咱們遠遠的,一年見不著一回嗎?”她忍不住蹙起眉頭盯著兒子道。
“娘,孩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再這樣下去,會害了小妹。”杜擎語重心長的望向母親說。
望著他,林氏頓時無語。她就只有這麼一個貼心的女兒,如果就這麼嫁出去,以後誰向她撒嬌?誰會逗她笑?所以明知女兒的婚事再這樣拖下去是不行的,她依然捨不得將女兒嫁出去,心想留一天是一天。
“其實你娘和我又何嘗不知道再這樣耗下去是不行的,但是這關係到柔兒一生的幸福,咱們草率不得。”杜瑞君嘆息的說。
“孩兒知道,更明白爹孃每回在有人上門提親時,要小妹藏身在簾後的苦心,但是如果小妹的回答永遠都是搖頭的話,難道爹孃也要由她?”
微愣了一下,杜瑞君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他壓根兒沒想過這一點,一心只想讓女兒挑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嫁,卻從沒想過在上門提親的人選中,不乏人中之龍,長相俊傑或位高權重者,但為何無一人能贏得女兒的芳心。
難道說這一切的問題都出在女兒身上?
“爹孃或許不知道,現下外頭謠傳小妹有隱疾。”杜擎看了父母一眼,緩慢的說。
“什麼?!”杜瑞君倏然抬頭道。
“擎兒,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謠傳有隱疾,這是怎麼一回事?”林氏也緊張的問,愁眉緊蹙。
“孩兒自十歲生病後,體弱多病甚少出府,即使津州城人人知道孩兒,卻不識孩兒真面目,所以才會讓孩兒在無意間聽到那些不實的謠言。”
“他們到底是怎麼說咱們柔兒的?”林氏追問著。
“說來,這一切都要怪孩兒。”他看了父母一眼,一臉苦澀的低下頭,“若不是孩兒的身子差,也不會連累小妹被人說同孩兒般身染重病,甚至於……甚至於……
“甚至於怎樣?你倒是說呀。”林氏緊張的喊了出來。
“甚至於……”他看了母親一眼,低下頭道:“無法生育。”老天原諒他,他不是故意要毀謗小妹的。
“無法生育?”杜瑞君倏然瞠大雙眼,接著怒不可遏的起身吼道:“胡說八道!這是哪個混蛋說的話?竟然無中生有、胡亂造謠!”
林氏像是被嚇呆了,瞠目結舌了好半晌,才恍惚的搖著頭道:“沒憑沒據的,他們怎可造謠生事呢?無法生育,這下子要柔兒怎麼嫁,還有哪家公子願意娶她?難怪這兩個月來,無人上門提親,嗚……”說著,她再也抑制不住的輕泣了起來,掬起衣袖不斷的擦拭著眼眶中的淚水。
“擎兒,這些話你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你有看清楚是哪個混蛋嗎?我非去告他不可!”杜瑞君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副恨不得能立刻將那造謠之人送官治罪的模樣。
“爹,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如果有一百人在說這件事,你也要將那一百人全部送進官府嗎?”杜擎搖頭,一臉理智的道。
“至少要讓他們受到教訓。”氣急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