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斯里蘭霸道的反喝道:“別說話,好好看著!”綠意長到膝蓋時停了下來,邊上的開始向牆上攀登。地上已長滿了綠,充滿生命的綠。那片綠中迅速綻開了五色的花朵。伯蕾浮在空中,腳下已成了一片花海,四周的牆上鮮花也正在盛開。伯蕾處在一片花的世界,空氣也變得那麼芬芳。伯蕾的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難言的感動。那些植物那些花都是危險有毒的暗黑植物,但此時它們的任務不再是殺人害人,而僅僅是以美麗取悅自己。
斯里蘭取過一架豎琴,不管不顧叮叮咚咚彈了起來,曲聲哀宛動人,歌聲悠然響起:在那幽暗的冥山,艾米莉孤獨地仰望。
星星的光芒冷冷,浮雲在空中飄蕩。
大海的濤聲依舊,千萬年不曾異樣。
身受惡毒的詛咒,化做食人藤的模樣。
花容月貌從此與荒草白骨做伴。
根牢牢紮在罪惡的土地,枝條肆虐地抓住靠近的一切生靈。
善良純潔的心靈啊,每天在血汙裡淋浴。
罪惡的花朵在你鬢角芬芳,貪婪的枝條取代撫摸情人的玉手。
眼看著親人朋友倒在自己腳下,熱血滋養著自己成長。情人的屍體在風雨中腐爛,那強健的臂膀曾經多麼溫暖,那廣闊的胸懷曾經有顆火熱的心在為愛跳動。
沒有了心,為什麼還會心痛?
沒有了淚,為什麼眼裡還要流出汩汩的綠汁。
明眸皓齒清歌發,如花美眷似水流。
伯蕾落到地上,她痴了。這個艾米莉的故事流傳已久,此刻聽到格外痛心。
幽靈在寒風中悲泣,喃喃訴說著艾米莉的故事。她曾經那麼可愛,天上的月亮也不足形容她的皎皎。她曾經那麼美麗,世上哪朵花能毫無羞意地佩在她胸前?
而如今,她只是個可憎的魔物,狂暴地扯碎每一個不幸經過她身邊的路人。那動人的腰肢在哪裡?那動人的微笑在哪裡?那漂亮的衣裙可還在?
多少勇敢的人兒,含著眼淚揮刀相向。不是為了除惡,而是為了解救心愛的佳人。
刀砍不死,火燒不掉,勇敢的人兒一個接一個倒下。
艾米莉的藤條就象死神無情的鐮刀。
可憐的艾米莉,在無望中無望。
伯蕾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淚如泉湧。琴聲緩緩止息,唱歌的人來到身邊,單膝跪在她面前:“如果你願意,我就是那最後一個勇士!”
伯蕾抬起頭,淚眼迷離。勇士的表情堅毅無雙,氣勢更是睥睨天下如神。伯蕾的心忽地溫柔起來,輕輕將手放在勇士的肩上:“我會永遠記得今天你說的話。”
斯里蘭握住伯蕾的手,俯身溫情一吻。伯蕾如花的唇綻放了。
斯里蘭嫻熟的吻輕柔地撫平伯蕾內心的創傷,伯蕾的心醉了。所有的苦難與不幸似乎都為了等待這一吻。
門無聲地開了,門外站著大隊人馬:朱理絲、亨利、查爾斯和大群的吸血鬼與魔怪。
他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奇景。一個滿是鮮花的房間,一對熱情擁吻的玉人,一架豎琴在無風自響,彈奏著纏綿熱烈的情歌。
查爾斯眼尖,發現了正不停用頭撥動琴絃的小貪,他嘴角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亨利的心不停下沉,眼前是多麼浪漫多麼有情調啊!而這全是他悉心教授的結果。不然那個白痴邁克怎麼會想出這種點子,能彈出這麼合情合景的曲子。亨利悔恨地想拼命抽自己的嘴巴,可是他是六世,他得保持良好的風度。亨利保持著優雅的站立姿勢極不優雅地痛苦著。
朱理絲可沒有那麼多考慮。她召集了手下猛攻離恨天,狂吼著要亨利交人。亨利匆忙趕出去解釋,朱理絲不見邁克出來,哪裡肯聽。亨利遇到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