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澤秋尷尬地把帽子壓低了一些,似錦卻跳起來一把拿掉了他的帽子。
看到凌澤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似錦剛剛捉弄他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她緊張地問他:“你受傷了?”
凌澤秋拉住她的手,搖著頭說,“沒事兒。小傷。”
似錦愧疚極了,剛才取下他帽子的時候,帽簷還刮在了他的臉上,她輕輕地把帽子放回到凌澤秋頭上,凌澤秋正了正帽子。然後微笑著對她說:“真的沒事兒,別擔心。”
似錦紅了眼圈,哽咽著說:“都成熊貓眼了還說沒事?你也沒告訴我一聲,我還怪你沒去現場看我比賽來著。”
凌澤秋一把將她擁進懷中,緊緊閉上眼睛,什麼也不再說。
似錦覺得奇怪。她能感覺到凌澤秋十分的疲憊,但是這種疲憊裡為什麼有種深深的悲傷無法抑制的奔湧而出呢?
“你怎麼了?”似錦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問他。
凌澤秋狠狠搖了搖頭,似錦聽到他說了一句:“你在就好。”
不知為何,這句“你在就好。”聽的似錦直想哭。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
似錦覺得自己的臉頰上溼溼的都是眼淚,這個樣子要是被凌澤秋看到,一定醜死了,正欲伸手去擦,那隻手卻被凌澤秋一把按住,似錦突然意識到。那眼淚也許不是自己的,而是,此刻抱著她正微微顫抖著的凌澤秋的。
“你怎麼哭了?”似錦小心翼翼地問他。
“我沒有!”凌澤秋死不承認。
“好吧,我錯了,那你能不能放開我,你抱的我喘不上氣來了……”似錦伸長了脖子想換口氣。
凌澤秋輕輕放開她後。轉過身去,背對著似錦,似錦能聽得出來他正在吸鼻子。
“嘿,給你。”似錦從後面拍了拍凌澤秋的背遞給了他一張紙巾。
“我只是眼睛進沙子了,你不要誤會。”凌澤秋轉身接下了紙巾低著頭省著鼻子。
似錦嘴裡說著“知道了……”。心裡卻想著誰迷了眼睛會用擤鼻涕的方式來緩解不舒適感?
“你肯定是打架打輸了,所以才哭的對不對?”似錦故意逗弄他,指著凌在秋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
“你胡說!”凌澤秋用食指戳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就承認吧,我又不會嘲笑你。”似錦不依不饒。
“你再胡說看我不收拾你!”凌澤秋做好了彈她額頭的準備。
“哎呀,你就告訴我吧,我幫你去和他們理論,我很能說的,一定不會輸給他們的!”似錦眨巴著眼睛越說越放肆。
“梁似錦。”
“啊?”
“你過來。”
“幹嗎?”
凌澤秋一記乾脆而有力的“腦瓜崩”落在了毫無準備的似錦的頭上。
一陣悽慘的嚎叫聲迴響在了夜幕下的街道上。
。。。。。。
“周景尚,週四來看我的比賽吧。”電話裡傳來方圓的聲音。
“不去,沒時間。”周景尚拒絕了她的邀請。
“別急著拒絕啊,我等著叫你來看大戲呢。”方圓笑呵呵地說著。
“什麼大戲……你……你!你又想幹什麼?”周景尚突然緊張了起來,她的大戲總是讓人有操不夠的心。
“來看我怎麼幹淨利落的淘汰梁似錦啊,你不是很在乎她的嘛,怎麼,不想來阻止我嗎?”方圓開始刺激他。
“要玩兒你自己好好玩兒,我不奉陪!”周景尚掛了電話。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從凌澤秋手裡拿到了那塊地嗎?”周景尚繼續和眼前的人說話。
“的確是這樣。”湯小敏再一次出現在了周景尚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