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混!學什麼不好,學得喜歡搞些花花繞!”
勝中嘿嘿訕笑了兩聲;扭捏著開口道:“雷哥,其實……其實你和丁少那碼事;兄弟們都看得很明白,就……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雷霆臉上一紅;手指尖點著對方鼻子:“你你你!”
勝中很為難地說:“大家長眼睛也不是用來喘氣的,私底下,我們都沒人多說什麼。這些年丁少為您做過多少;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都很祝福你們。”
雷霆沒說話;低下頭,假借點菸來掩飾著自己的羞澀。吸了兩口,眼睛重又瞪起來:“你說真的?”
勝中捅捅旁邊開車的刺蝟,刺蝟嘻嘻笑道:“我知道的比他們都早。老實講,當年剛給雷哥開車的時候,我就聞出味來了。大哥,您和丁少,還……挺般配的!”
“滾你媽的!”雷霆抬腿照著椅背踹了一腳,卻忍不住一抹笑意飄上嘴角。刺蝟雖然被罵了,也看著後視鏡偷偷笑了起來。
勝中下巴擱在椅背上,無限期許地說:“說真的雷哥,你們什麼時候也出國辦場婚禮,到時候也把我帶上,我負責提行李就行。不怕你們笑話,我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外島,連飛機都還沒坐過呢。”
“別扯些沒頭沒腦的事!我們倆之間……不需要這種。等過一段太平了,我出錢帶你們滿世界轉一圈,讓我的兄弟都開開眼界!還有……”雷霆腦袋湊上前嚴肅命令道,“這樣的玩笑話別在阿冉面前說,他小心眼,不禁鬧。”
向來粗枝大葉的雷老大一遇到丁少的事,便開始謹小慎微體貼備至了,勝中與刺蝟對視一眼,別有深意地面帶微笑。被雷霆看見,抓耳撓腮發狠道:“別他娘樂啦!再樂都把你們踹成面癱!”自己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當晚在鼎天,雷霆與俄羅斯派來的代表托克諾夫相談甚歡。自從丁爺一聲令下洗劫了大元的軍火倉庫之後,俄國人認準了同生會的金字招牌。至於巴山港交易失那一批貨,丁爺十分仗義,獨自抗下了所有損失,更使俄羅斯人對他信任有加。
得知雷霆就是那個當初在巴山港將自己兄弟一個不少帶出警察包圍圈的人,托克諾夫對他很是欣賞,當即表示,即便丁爺不在了,也會一如既往支援同生會,支援他這個新會長。
從鼎天出來,夜已深了。六月中的天氣,涼爽宜人。街上沒多少路燈,更襯得天色湛藍,月朗星稀。
今天這條街出奇安靜,車輛沉睡般默默停靠在道路兩旁,半個行人都沒有。
唐尼一直走在雷霆身後兩步的位置,不知不覺間,他加快了腳步,看似不經意將手虛扶在雷霆腰部,實則暗暗加重了力氣,有種向前推人的感覺。雷霆臉上依舊保持著大咧咧的笑容,嘴唇不動,單從牙縫裡擠出自己的疑問:“什麼狀況?”
唐尼低著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迅速彙報道:“不對勁,周圍有人埋伏,持槍,不下十個。快走,只要上了車,我就有把握安全帶您離開。”
雷霆看似無意地點點頭,不易察覺地加快了腳步。
忽然,不知哪個黑暗的角落綻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與此同時,唐尼護住雷霆後背,兩人一起發力往前一撲,躲進了路邊車輛後以作掩護。這時才聽到子彈打在路邊廣告牌上的“咣啷”聲。
方才一同走出來的兩撥人迅速逃散,臥倒,槍聲大作。子彈從四面八方如雨點般散射穿梭,壓得人無法抬頭。
流彈呼嘯而過,“轟”!街兩旁的櫥窗與車窗同時粉碎,大大小小的玻璃片在空中淋漓飛舞,斑斕而壯闊。滿街刺耳的車輛報警聲鏘鏘鳴響,與高低錯落的槍聲交織成了一首死亡組曲。
雷霆趴在地上,腦子飛速運轉。殺手是什麼人?是俄羅斯人?不像,剛才與托克諾夫聊得十分投機,對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