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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愣愣站在車旁,一隻手背上全是血。雷霆的臉孔當即變了色,大步上前,小心翼翼拉過丁冉,一迭聲追問:“怎麼搞得?誰弄得?他媽的人呢?敢在我地頭上撒野,不要命了!怎麼流這麼多血?疼不疼?別的地方有受傷嗎?還哪裡不舒服?”

丁冉被他連珠炮般的發問弄得有些懵,只茫然地搖了搖頭,好半天,才理清思路,將受傷的經過講了一遍。

聽見只是意外,雷霆鬆了口氣,不由分說立即指揮人馬開車直奔醫院。帶著丁冉又是消毒又是上藥,忙活了好半天。還好傷口不深,用不著縫針。

這一通折騰下來,午餐時間已過,兩人的肚皮都開始呱呱亂叫了。四方道附近找了家不錯的餐廳,點了滿桌子飯菜,預備大吃一頓。

等著上菜的功夫,丁冉望著包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掌,有點走神。雷霆趕緊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小心捧起那隻手,問是不是傷口疼了。丁冉不想他擔心,只淡淡一笑:“包得太難看了。”

雷霆卻不笑,對著那隻粽子樣的手,一下吹吹,一下親親,搞得丁冉極不耐煩,抬腳將他踹了出去。

就在一小時前,同一家餐廳,對面包廂裡,丁爺剛剛與女兒一同用過餐點。

丁非前幾日與朋友在這家店裡小聚,嚐了一道炒魚面十分正宗,想著可能會合爸爸的胃口,一得空,便拉上丁爺來嚐鮮了。

席間丁爺接到權叔電話,說本來定下幫丁冉辦生日酒的大龍鳳酒樓,忽然出了起嚴重事故,很多顧客就餐之後上吐下瀉,原因不明。食環署勒令這家百年老店停業整頓,等待調查結果。

聽見爸爸和權叔商議酒樓的事,丁非忍不住插嘴:“阿爸,大龍鳳對面新開了一家錦繡,菜色環境都不錯,聽說是大龍鳳其中幾位股東合搞的。前些天我和嘯聲一起去過,都很滿意,嘯聲還說,等堂口中秋宴的時候,就設在那裡。”

對女兒的眼光,丁爺還是信服的。於是叮囑權叔親自帶人去那家看看,若是妥當,就趕緊定下來。眼看天氣變暖,島內各大高階酒樓都迎來了結婚酒的高潮,恐怕太晚,就難訂到了。

丁非細細剝了一支蝦子放到丁爺碗裡:“阿爸,如今的年輕人,都不時興到酒樓過生日了,怪老套的。搞個沙灘派對啊,或是架遊艇出海,到山裡宿營,那才玩得起來。”

丁爺慈愛地望了丁非一眼:“你不懂的,那種年輕人的玩意,想什麼時候搞都可以。阿冉這次是大生日,一定要依照傳統規矩辦。今年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我想辦隆重些,讓他能永遠都記得。”

“是是是!”丁非笑著點頭,“阿爸到什麼時候,都最有道理了,你這份心意,阿冉一定明白的。”

膩膩乎乎吃過了飯,雷霆親自送丁冉回家。

前兩個月為了雷霆的事,整夜整夜睡不著,如今萬事太平,那欠下的瞌睡就都回來了。車子剛一開動,丁冉的眼皮便粘在了一處。他扯過雷霆的肩膀,擺擺正,拍拍平,靠在上面很快進入了夢鄉。

雷霆微微側過身,保持住一個略微傾斜的姿勢,一手扶住丁冉後背,一手將丁冉那隻受傷的手小心託了起來,生怕車子晃來晃去,不留神撞疼了。

迷迷糊糊間,車子滑入東三條大道,停在丁府大門外。

丁冉有些睜不開眼,腳下軟綿綿的。隨意與雷霆揮揮手,便飄進了院子。門房空蕩蕩的,警衛都不知跑去了那裡,小路旁邊的草地上,總是悄聲不響忙碌著的園丁也未見蹤影。

房子大門虛掩著,裡頭光線有些昏暗,一腳踏進玄關,泛起濃重的灰塵味道。

平日只要是家人回來,仙姨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幫著寬換外套的當口,囉嗦地打聽著有沒有用過飯,要不要喝杯水,今天卻一直未見。

順著樓梯走上去,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