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馬,要不要我出面做點什麼……”
“雷先生!”唐尼果斷一擺手掌制止了他,“我爸爸當年為了民族大義,殺了胡公子老爸,自己也以死謝了罪,他們的恩怨已經了了。我跟胡公子,嚴格說起來沒有糾葛。”
刀刀的眼鏡差點跌下來:“人家整天追著屁股要殺你,還沒糾葛?”
“他只是要殺我,並不是殺了我——對我沒有構成任何傷害,所以沒有糾葛。”唐尼耐心為大家分析道,“我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既然他殺不了我,我也絕不去殺他!生命在於運動,危機也是轉機,這樣的人生,更有利於我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最快進入戰備狀態!”
酒桌上一陣沉默,丁冉一手扶額杵在桌面上,雷霆悶頭喝酒,刀師爺用摺扇擋住臉,嗤嗤偷笑起來。阿堅全不理會周遭的對話,塞一口鮑魚在嘴裡,噴著吐沫心滿意足地大聲唱道:“阮將青春嫁置恁兜,阮對少年跟你跟甲老,人情世事已經看透透,有啥人比你卡重要……”
聽見他唱起鄉音,雷霆關切地問:“阿堅,過年回去臺灣嗎?你阿嫲一定很想你。”
阿堅又塞了塊鮑魚在嘴裡,嗚嚕嗚嚕地說:“來不及了,接貨時間定在四號,這幾天要準備起來,等幹完這宗大買賣,再好好放個假,回去陪阿嫲住幾天。”
雷霆點點頭,又問刀少謙:“師爺呢,有什麼安排?”
“善哉,善哉,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明晚陪姨丈到廟裡守歲。”刀刀收攏扇子,胸有成竹地說,“初一便帶個詳細的收貨安排回來,向老闆拜年。”
“很好,兵貴神速!”雷霆望向唐尼,“工廠那邊你負責,派人守著,一刻不可放鬆。我們和俄國人第一次接觸,信譽很重要,時間上絕不能馬虎。”
又對一直不敢插話的刺蝟和蚊仔囑咐道:“盯住槍佬,別讓他搞出什麼花樣,還有崔放!”那兩人應聲點頭。
吃喝得差不多了,唐尼率先告辭。刀少謙幽幽感嘆:“到底是有老婆的人,充滿了歸屬感,每天晚上準時交人!”誰知唐尼消失得夠快,根本來不及聽到他的揶揄。
雷霆笑嘻嘻衝丁冉眨眨眼睛,被一記白眼頂了回來。
出了鴻雁樓,阿堅開車送雷霆、丁冉回家,刀刀也主動跟了去蹭茶吃。幾個小的各自去找節目。
等到四周無人,蚊仔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低聲通報訊息:“收貨時間初步定在四號,九爺家的船,地點可能是河臣港附近海域。具體行動計劃要兩天後天才能知道。”
“沒想到這幫小子能求得動九爺;可真是……太好了!”電話裡傳來個平淡男聲,“這些天躲著點,別湊太近,惹人懷疑。”
回到雷霆家,幾個大男人呼啦啦一進門,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笑珍繫著塊花布圍裙,戴著副橡膠手套,正毫無章法地做著清潔。
丁冉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雷霆:“我都不知道,你家裡什麼時候藏了個田螺姑娘。”
雷霆顧不得解釋,磕磕巴巴地問:“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開門進來的嘍!”笑珍瞪大眼睛,理所當然地一指茶几,女士皮包旁放著把鑰匙,還栓了個粉紅貓咪的鑰匙扣。
雷霆憤然一指阿堅:“又是你個賣牛肉麵的!”
阿堅嚴肅表白:“雷哥,你這樣講,我可以告你毀謗!鑰匙,我給過嗎?我給過!但只給了丁少和師爺!”
雷霆一扭身,手指轉向刀刀,刀刀攤開兩手不以為然:“法律意義上來講呢,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無辜的,因為我也是鑰匙混亂流通事件的環節之一……我給過白狼哥和刺蝟哥……”
雷霆小心回頭看丁冉,丁冉直接留給他的背面,語氣冰冷:“別看我,我沒什麼人可給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