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回頭,她只好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去。
剛走出十幾米,神遊太虛的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過神來一看,只見辜江寧落寞地靠在一棵樹上,表情痛苦,像是受了內傷。
寧以沫默了一下,問:&ldo;你又跟蹤陶陶了?都看到了?&rdo;
辜江寧沒有回答,站直了身體,神情虛空地往前走去。
寧以沫也不說話,默默地跟著他。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雖不交流,腳步卻出奇一致,他們默契十足地一起走到了小時候常去的荒地裡。
長大後,曾經充滿樂趣的荒地對他們而言,漸漸不再有吸引力。
他們已多年沒來過了,如今重新並肩坐在荒糙地裡,彼此都有些頹廢疲糜。
辜江寧在寧以沫身邊躺了很久,眯著眼睛望著午後的太陽說:&ldo;最近她都不約我出去了,說要在家裡學習,其實每天都跑去跟他打籃球了。&rdo;
寧以沫抱著膝,淡淡地&ldo;哦&rdo;了一聲。
&ldo;我的心,現在特別痛。&rdo;
&ldo;哦。&rdo;
&ldo;你能不能別&l;哦&r;了!給點反應好不好?&rdo;
&ldo;好。&rdo;
&ldo;你!&rdo;辜江寧憤憤地倒回糙地裡,幽幽嘆息了一句,&ldo;既生瑜何生亮?他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和我爭陶陶?我其實挺想不討厭他的,現在只怕連不恨他都做不到了。&rdo;
&ldo;哥哥沒有要和你搶陶陶。&rdo;聽他這樣說,寧以沫有點緊張。
&ldo;最好是沒有。要是有,我非和他拼命。&rdo;
寧以沫蹙眉看著辜江寧的臉,夏日的陽光照在他俊秀的臉上,那裡滿是憂傷和痛苦。寧以沫的心皺了起來,有種莫可名狀的心疼,但更多的是那種失去重心的眩暈感。她第一次意識到命運不但不公,而且還善於捉弄人。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陶陶從未出現過,這樣,他們的生活就不會被攪亂,他們的關係會沿著固有的軌跡走下去。可是她也很清楚,無論什麼樣的格局,最終都會被命中註定的不速之客打亂。這是人生無法避免的劫難。
忽然,辜江寧從糙地裡坐了起來:&ldo;不行,我不能跟這兒待著!我怎麼能把陶陶往他身邊推?我得像個爺們兒那樣去戰鬥啊!&rdo;
寧以沫心裡一緊:&ldo;你想幹什麼?&rdo;
&ldo;不幹什麼,打入敵人內部,各個擊破!&rdo;
寧以沫回到家時,已經傍晚了。
陶陶還沒有走,她和徐曼、辜徐行正在客廳裡說些什麼,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寧以沫剛進門,就聽徐曼大笑著說:&ldo;你可真夠皮的。不過這事我小時候也做過,當時也惹了很大亂子出來,回去被我爸關了禁閉!&rdo;
&ldo;阿姨,那可真看不出來,現在看起來,您簡直優雅的典範哪!&rdo;陶陶一邊咬著西瓜,一邊朝徐曼笑著說,雙眼亮晶晶的。
不得不承認,陶陶真的是那種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她明朗直慡、大方健談,旁人想不喜歡她都很難。
&ldo;哎呀……&rdo;徐曼開心地拍著她的手說,&ldo;你真的讓我想起小時候太多事情了。現在的大院孩子,說起來都沒那麼正統了,有幾個像你這樣優秀出眾的?有幾個還能再說這樣一口八一話?我以前以為我家阿遲就已經很頂尖了,和你比一下,什麼都不是了。&rdo;
&ldo;啊?他還不強呀?看來我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