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凌竹意輕聲問道。

被人從身後抱住的安全感，讓她不想說話。

“你好香啊！”陳安道。

“那就多抱一會。”

“你這一會冷冰冰的，一會柔情似水的，讓我很難適應啊！”陳安道：“你真的沒事嗎？”

“別說話，就這樣摟著我！”

陳安只好閉上嘴，摟著凌竹意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池塘。

微風吹動池塘內的荷葉。

偶爾魚兒會躍出水面，濺起點點漣漪。

“我的記憶就像這一方池塘。”

凌竹意突然說道：“七情六慾就如同池塘裡的泥沙，我把泥沙封存在池塘底部，突然有一天，有人放了一條魚進來，水渾了，雖然我儘量保持池水的純淨，但……水渾了就是渾了……怎麼保持都沒用！”

“竹意，為什麼你一定要剝離出自己的七情六慾？”陳安道：“一個劍心通明而已，何必人，你可以改修其他的功法，我不信，劍宗這麼大，你找不出第二本適合你修煉的功法。”

“你在關心我？”

“只是建議！”

“我就當你關心我了！”凌竹意道：“還記得我剛才從天而降的那一劍嗎？”

“記憶深刻。”

凌竹意道：“那一劍的精髓不在於從天而降的一劍，也不是在心斬靈魂的那一劍上，而是在於化虛為實，似非真，所見皆真，從無到有這個過程……其實是神道的東西。”

“你也知道神道？”

“當然！”凌竹意淡然道：“神道雖然是一個秘密，但是到了我們這個層次，其實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很多人在仙道走不通的時候就會去探索神道的東西。而從無到有，需要強大的靈魂力量支撐，而毫無瑕疵的靈魂所蘊含的神魂之力是最龐大的。”

“有點複雜，我不懂！”

陳安湊到凌竹意耳邊低聲說道：“我只是知道，凌竹意你嘴上說著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但是卻依舊遵守著我們之間的約定呢！”

凌竹意微微一僵，咬牙低聲喝道：“手拿開。”

“我不！”

“你別逼我打你！”

“打我也不拿開。”

陳安說話時，撥出的熱氣打在凌竹意耳垂上。

這讓她全身發軟。

幾次試圖推開陳安，卻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凌竹意咬牙切齒道。

“我難受的！”

“難受你就去找你師妹！”

“我不！”

陳安如同一個小孩撒嬌道：“我就要你。”

有時候情緒到了，即便再冰冷的女子，也不會去拒絕。

“你不行的！”凌竹意低聲道：“你修為太低了。”

“我知道！”

陳安低聲道：“你站直了，【腿】也是一樣的！”

“……”

凌竹意呆滯片刻後，眼神凌厲地望向陳安。

這一次陳安鼓足了勇氣與凌竹意對視著。

“陳安！”

“嗯！”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凌竹意道：“我們之間只有單純的交易，你助我修煉，把池塘裡的泥沙排出去，我偶爾給你一點糖吃，你知道嗎？”

“知道！”

陳安了解地點了點頭。

“最好是這樣！”凌竹意道：“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愛上我或者喜歡上我了，即便張二妹在，我也會親手取下你的頭顱，瞭解嗎？”

“瞭解！”

陳安也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樣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