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易緒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沒有。”
從客廳到陽臺的距離,深怕易緒聽不見似的,蘇也宜又喊話似的說:“為什麼呢?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了嗎?”想到那次她遇到難處的時候他開解自己的耐心模樣,蘇也宜忍不住補了一句,“雖然我沒你那麼會分析,但我很懂得聆聽的,你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和我說的。”
易緒轉回頭看她,吐字清晰的說:“不必。”
蘇也宜:“那你吃了晚飯沒有?雖然我已經吃過了,如果你沒吃,我可以陪……”
易緒打斷她:“不用。”
“我……”
“蘇也宜,你煩不煩?”
易緒的聲音不大,一點都不大。蘇也宜卻莫名的覺得委屈,她咬著牙解釋性的說:“那天我心情不好,你也安慰我來著,你的建議也對我很有用……我只是覺的,我應該謝謝你。”
易緒沒有看她,語氣很淡的說了一句:“到此為止吧。”
蘇也宜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
彷彿是猜到蘇也宜的表情,易緒補充道:“以後你的事不要和我說,你也最好別管我的事。”
很利落的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後,易緒再沒多說一句話。
因為易緒的這句話,蘇也宜的心情跌到了史無前例的谷底。
她從沒意識到,他這樣輕易的一句話能讓自己變一個人。
祝莉說:“你怎麼失魂落魄的?”
範佳說:“這孩子,多少天沒笑過了。”
陸小敏說:“你該不會轉正壓力過大得了抑鬱症吧!”
趙悅還試圖逗她開心:“你是愛我愛到心破碎嗎?”
都沒用,一點都沒用。蘇也宜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單細胞生物,腦袋裡能裝下的東西不多。到這時她才後悔,如果她的腦子裡能多裝點東西,那她就能多想些別的事情別的人……
也就不會總想著他和他的話了。
為什麼這次會這麼難過呢?比他拒絕她、忽視她、有其他喜歡的人還難過。
只因為他討厭她。
3月28日。
蘇也宜的生日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到來了。
這天是個週六,行政部自動傳送的祝福簡訊第一個預告了這一天的到來。然後,蘇媽媽、蘇爸爸的電話接踵而來。
週四就和週一諾約好了慶祝的地點,在東直門簋街一帶的一個小衚衕裡,那裡有家很不錯的私家菜館,做正宗的N城菜,週一諾特別挖掘到的這個地方,兩人約好不醉不歸。
中午起的床,肚子其實早就餓了,餓得胃疼,蘇也宜根本不理會。一來懶,二來她聽見樓下有動靜,猜到是易緒出門,不敢出去見他。
今天是她二十三歲的生日,其實她很喜歡能聽到易緒對她說“生日快樂”,可也只是做夢想想而已。
又是一陣鬱悶,蘇也宜在心裡默默的為晚上的酒單新添了一瓶。
下午三點開始給週一諾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四點多蘇也宜出門時給週一諾發了簡訊,說她先去那個地方。
和週一諾約的時間是五點半,蘇也宜雖然出門早,但她找了好半天,到的時候已經六點了,她還以為週一諾早到了,結果服務員領她去包間的時候,她只看到了空空的小桌子。
蘇也宜惆悵極了,持續不斷的給週一諾打電話。
沒人接。
直到七點準時上菜……
直到七點半蘇也宜已經把手機裡存的所有簡訊都看完一遍後……
週一諾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就在蘇也宜快要絕望的時候,手機響起。她興奮地接起,張口就道:“你到了?”
彼端傳來一個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