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渾身是血地拎著一把帶血的寶劍,不管四周有何人前來,只是在那裡仰天狂笑:一種痛快、悲涼、不把一切放在眼睛裡的笑。
這時林子裡已經被他的笑聲吸引過來很多人,有人認出地上的人和他有點交情,便出劍刺傷他,口口聲聲要為朋友報仇。那少年也不躲閃,任由他人對他砍殺,就如同那不是自己的身體一樣,只顧得對天狂妄大笑。
老夫以為他是瘋了,便想把他抓回來試試新研究出來的一套針灸之法,反正他在那裡過不了多久也會失血身亡,不如做個好事來給我試針,要是成功,沒準還能救他一條小命。
沒想到那小子根本就沒瘋,被我救活之後,也不道謝,還說老夫我多管閒事,但命已撿回,便會好好活著,他陰絕從不欠人的人情,問老夫我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辦的儘管開口,他不想把這事拖得太久。
你想呀,我邪神武功高強,本領又大,世上還有什麼我想辦而他卻能辦到的?更何況他的命還是我給救的呢?看他那麼拽的樣子,老夫我就一肚子不高興,讓他這麼一個人心理總惦記著還別人的人情,吃不好,睡不好的,應該很解恨,不如就讓他記一輩子好了。於是我就把他丟在一邊,自己跑了。
按小子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訊息,說我在嗜血門中做門主,便上門去找我了,結果也不知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竟然讓陰絕當上了嗜血門的西蛇,專門負責門內的人員管理,和審問、懲罰、處置人的刑司。”
“師傅,您這門內的四個護法個個都被您說的這麼厲害,我去當他們的門主,您看有希望嗎?”本來還對自己充滿自信的慕容婉秋,被他一說,也沒了一半的底氣。
“當然有希望了,你可我邪神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徒弟,就是他們有二十個這樣的人來,那也不會是你的對手。”邪神的鬍子一翹十分肯定地告訴她。
真夠臭屁的,慕容婉秋心理暗自腹誹,自大的老頭,還真以為你徒弟是個神仙不成?不過經他這麼一說,慕容婉秋的心理倒是平靜了幾分,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是個神仙,千年老妖精,難道還怕一個古人?,老頭不是總誇自己的武功有多麼多麼的厲害嗎?這次正好是個機會,就是輸了,對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要充分的相信自己。切不可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想到這裡慕容婉秋偷偷地一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問邪神:“師傅,那你知道嗜血門底下有多少的弟子嗎?”
“有多少人我不知道,這些跟我也沒關係,他們只要不纏著我當門主,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愛收多少人就收多少人。不過我告訴你呀,他們這幾個人把這個嗜血門管得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只要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那別人也就休想查到一點兒,辦起事情來那更是眼毒,手狠,沒有絲毫的猶豫,低下的人沒有不服他們的。”邪神說到這裡還露出些得意的神色。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手底下的人。”慕容婉秋及時地拍了一個馬屁。
“丫頭我們到了。”隨著邪神的話落,慕容婉秋抬頭刊大了一個大黑鐵門,門頂的石牆上,用紅色的硃紅色的顏料刻著三個大字‘嗜血門’。
邪神並沒有上前去敲門,而是帶著慕容婉秋直接跳牆而入。
“師傅,您這可是到了自己的地盤,為什麼不從大門走,而要翻牆呢?”慕容婉秋感到十分的不解。
“嗜血門中,除了東虎、西鼠、南鳳、北蛇外,沒幾個人真的見過我,如果敲門,他們要詢問,稟告,迎接……要多麻煩有多麻煩,還是走牆比較省事。”邪神說完又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哦,原來是這樣。”慕容婉秋跟在邪神的後面走向正廳。
大廳中慕容婉秋一眼便看到一身穿黑衣的青年,大概年紀有二十四五的樣子,正坐在椅子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