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山田一郎敢設計他,那麼他不回禮,豈不有損他高橋家的威名?高橋隆之助眼神一冷。
“我、我們快走……好不好?”她有點想睡了,邊打瞌睡邊說。
“走?”他忍住笑,“你想去哪裡?”
“我……我不能害人哪!”她苦著表情。“要趁……高橋……助還沒回來……趕快走……”
高橋……助?她連他的名字都說不全。
“既然不想害人,為什麼還到飯店來?”高橋隆之助沒好氣地問。他百分百肯定這女人沒有當壞女人的本錢,可是別人說什麼她就照做,事後再來反悔,也未免太懦弱了吧!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被他一兇,她立刻一縮。“我……我也是到了這裡……才想通叔叔的話呀……”
高橋隆之助瞪著她。
“你……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愈縮愈小,整個人快縮成一顆小球了。
“別縮了。”再縮人就不見了。
“那……我可以走了嗎?”她很小心地問。
“你想去哪裡?”
“只要離開這裡,去哪裡都好。”只要別害到人就好。
“你真的想走?”他再確定一次。
“嗯。”她用力點點頭。
“你不怕回去被罵嗎?”如果山田一郎發現自己苦心找來的前鋒,居然臨陣退縮,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被罵……比害人好……”她低聲咕噥,然後抬起頭,“你帶我走,幫幫我嘛!我想……睡覺了……”最後一個字,含在她的呵欠裡。
“好,我幫你。”高橋隆之助打電話到櫃檯,請他們安排另一間房,然後抱起她半夜換房間。
對於山田一郎的設計,他才不在意,反正要整回他有的是機會;高橋隆之助現在比較好奇的是,等到明天早上,她酒醒之後,發現“好人”就是她要陷害的人,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哈,好期待呀。
隔天早上,當天色大亮,時針都走過了十點,她終於醒了。
一張開眼,就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就側躺在她身邊,一手託頷、一手放在——她的腰腹之上,掌心的溫度,穿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她的肌膚上。她圓瞠了眼,足足呆了二分鐘。
高橋隆之助研究著她的表情。有驚訝、有驚嚇、有茫然、有疑惑……平均每過三十秒,才變換一次表情。
兩分鐘後,她終於回神。
“你是誰?”
她房裡怎麼會有男人?而且還在她的床上!?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你忘了嗎?”他反問。
“昨天晚上……”她皺著眉開始想。
在變冷的十一月天,穿著一襲細肩帶小禮服外出,那實在不是姚瑤會做的事;天生怕冷的她,要不是肩上還罩著一件保暖的披肩,早就被寒風給凍僵了。
來到日本的當天晚上,她就被打扮好,跟著山田一郎到福岡市中心的飯店用餐,一邊吃飯、一邊“面授機宜”。
經過一個下午的消化,再加上一個晚上的解說,姚瑤終於明白山田叔叔要她做什麼了!
可是,也來不及了。
不過是一杯紅酒,她就醺醺然了,昏沉沉的感覺讓本來就不甚清醒的腦袋更加混沌,然後……
她臉色一變。
“這、這裡是飯店嗎?”她忙問。
“是。”他點頭。
“完、完了,完了完了!”她著急的六神無主,起身在床上爬來爬去。
“你在做什麼?”高橋隆之助差點大笑。
穿著寬大睡袍的她,像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