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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被窩裡的嗚咽聲傳出,極力在壓制,卻怎麼也忍不住,“可佳,我求你讓他走吧,讓他走吧。。。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王爺。。。”沒有回答,倒是聽到她請安的聲音,嗚咽聲戛然而止,她咬住唇,捂住嘴,即使知道他已經聽到她的哭聲。一陣寂然,接著是門關上的聲音,可佳走了?
果然,他慢慢的踱步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她雙手捂臉,轉身側過,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即使知道這次再無處可逃。他攔腰將她抱起,徑直到了飯桌上,她開始掙扎了兩下,他置之若罔,她反倒安靜了。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這張臉,她好久不曾這般仔細的看過了,雖不足個月,卻彷彿已過千年。她真的,真的想他,好想好想,沒有一刻停止過。越是壓抑,就越是強烈。
感受到她的注視,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心中一顫,手又緊了些力道。落座,他依舊不語,滿桌菜餚。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箸,就送入自己的嘴裡,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很美味的樣子。她皺眉,想要從他腿上跳下去,卻被他鉗得更緊。動彈不得,他仍在自顧自地夾菜吃,絲毫不管她。她氣悶,孩子氣地瞪他,他卻不為所動。
“我要吃那個,那個,還有,你筷子上的這個。”她終於說話了,撒嬌般的語氣,讓他終於在心底笑了。無聲地將筷子遞上,他還沒出壞主意,她就捉住他的手,一口將筷子上的食物,搶到自己嘴裡,他莞爾,不語,長筷伸向她剛才所指的盤子裡,夾起,她捉住,一口吃下去,再夾,再吃。。。
久違的感覺,他的心在雀躍。但面上,卻依舊冷淡。她吃得很快,他卻夾得慢,嫌他太慢,想自己動手,他卻放下筷子,遞上一勺清湯,眉間一凜,喝!鼻子一酸,他還是這樣,怕她噎著。
吃飽喝足之後,他似乎沒吃多少,都是在為她吃。於是,執意要將可佳呈上的甜品餵給他吃,他蹙眉,扭頭不吃,她卻固執,硬要塞到他嘴裡。無奈,張嘴,咀嚼,嚥下。都是密密的甜。甜到心底。卻終究兩人無言。
終於,他看著她,開了口,“你有什麼要問我嗎?”
真誠而深情的眸子,讓她膽怯,嘴唇蠕動,卻沒了聲。問他?問他什麼,說什麼呢?她不知道,儘管有很多的疑惑,很多的妒忌和怨恨,可是,她要怎麼問出口。
“嬙嬙,”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幽深的黑眸注視著她,“我不想讓你胡思亂想,我想要坦誠,我們之間不要再有那些不信任了,好嗎?你告訴我,你有什麼不明白,或者想知道的,你可以問我,不要一個人瞎想,好嗎?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她咬唇,手腳冰涼。眸子裡一汪清潭,卻終究沒有問出口。他無奈,嘆了口氣,無力地將她抱在懷裡,剛才吃飯時那般輕鬆的氣氛,此刻消弭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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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朝中傳來訊息,韃靼駙馬和公主鶼鰈情深,公主已含有喜脈。像是過些日子,要回韃靼了。
那日還在閒逛,突然聽人來報,有人要見她。出去一看,竟是夏爾。自上次她病了他走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
他似乎變了不少,雖然表面依舊,可她感覺到,他給她的感覺,已經變了,像是,一位即將當爹的老父親?呃,她汗顏,隨即笑道,怎麼捨得來看姐姐了?
對不起。他看著她,像當年小男孩那般青澀,眉宇間,卻是沉穩,大哥的那箭,是我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