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青蓮教混進了別的勢力。你們以為她是怎麼沒的?是覺得自己忙活了一輩子,都在為別人做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才會自戕的。”代王爺輕輕嘆了口氣,“她這個人算計了一輩子別人,最終卻發現自己被人算計了,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想來也是可悲的。”
“是啊!”寧王殿下輕輕嘆了口氣,“不過死者為大,她已經過世了那麼多年,我們的仇就算是報了。”他擺擺手,“還是說活著的人吧!自從這對兄弟知道了青蓮教並非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放棄了我這個目標,盯上了尚未出世的你們。”他看看沉昊林、沉茶、薛瑞天,“因為這樣,他們能獲得的時間會更多一些。而我也不是毫無用處,把我關進皇陵,就是為了給那群陰溝的耗子看的。”
“可是為什麼這封信不能確定荊王兄弟的私心?”薛瑞天又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嗯,我理解剛才兩位王爺說的肝陽上亢是什麼意思了,這封信裡的口氣,確實是激進過頭了。不過,這麼一來,不也是他們有私心的一種體現?”
“只是體現,並不能說,這份私心就會比他們口中的大義更重要。”沉昊林冷笑了一聲,“這對兄弟的尾巴藏的好著呢,是不會輕易讓我們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沒錯,兄長說的是。”沉茶點點頭,“他們的年紀比我們大多了,見過的人、經過的事兒也比我們多多了,吃過的虧、長過的經驗也勝於我們數倍,想要抓他們的尾巴,可是不太容易。何況,我們現在的境況,其實不算好。”
“這個倒是真的。”代王爺點頭,“我們現在表面風光,但實際上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我們找到證據證明他們純粹是為了自己謀私利的,那我們應該怎麼做?跟他們翻臉?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若是翻了臉,金國、遼國的爛攤子收拾起來可就更難了,那我們就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了。”代王爺接過阿飛已經點燃的火摺子,將那封信點燃,看著它慢慢的化成灰盡,“看,什麼都沒有了,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對不對?今天的聊天也只是久別重逢之後的敘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