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後,好好的跟這幫人算算總帳,但她本身在位的時間短,又出了很多大事,也就給忘了。當時查到的人,沒有直接公佈出來,只是革掉了他們的功名,把他們轟出了西京城,包括他們自己以及子孫三代,都不許參加科考。同族之人,也是三代不許參加科考,不接受任何的舉薦。”
“這樣啊!”金菁看看其他的人,“不對啊,其他的人為什麼能查出來,寧昌國查不出來?”
“實在運氣太好了,晁州寧氏族長為自己的天才小兒子選的這家,完美的無懈可擊。你們知道他履歷上寫的籍貫是中州,對對吧?”看到幾個小孩點頭,蔣二爺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中州這一支跟晁州有很深的淵源,他們是從晁州遷出來的,已經出了五服,不,比五服還要遠,之間的關係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而這家人的孩子,也叫做寧昌國,跟寧老匹夫同名同姓。最可怕的一點在於,晁州寧氏的寧老匹夫跟中州寧氏的寧昌國,長得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特別像嗎?”
“嗯,完全可以以假亂真,要不然怎麼可能查不出來啊?”蔣二爺嘆了口氣,“中州的這個寧昌國,本身就是個病秧子,有今天沒明天的,晁州寧氏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找到他們,讓自己家的孩子代替中州寧家這個孩子去參加科考的。”
“這家的父母、長輩都同意?”
“當然同意了,戶籍變更為他們家的人,那如果高中了、如果揚名立萬了,出名的可就是他們中州寧氏,而不是晁州那個大氏族了,對吧?這種撿便宜的好事兒,他們為什麼要往外推呢?”
“可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呢?”
“在商定好了這個事兒的第二個月,就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故去了。”蔣二爺無奈的嘆了口氣,“就這樣,寧老匹夫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成為了中州寧家唯一的孩子,並利用這個身份去參加了第二年的童生試,而那個時候,寧老匹夫才只有六歲。”
“這麼小?”金菁震驚了,“這小小年紀就開始騙人了,那可是真不得了。”他看向蔣二爺,眨眨眼睛,“除了身份造假之外的把柄呢?”
“青蓮教!”蔣二爺朝著幾個孩子眨眨眼睛,“你們應該想不到,晁州寧氏是誰的擁躉。”
“都提到青蓮教了,又同出身江南,還有什麼想不到的。”薛瑞天哼了一聲,“太皇太后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怎麼什麼樣的人,她都招攬啊!”
“野心大,需要的人手就要多,五花八門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不過,我有個問題啊,那些讀書人,尤其是像晁州寧氏這樣的大氏族,他們的眼睛都長在腦盯上,太皇太后那樣的家世,他們應該是瞧不上吧?”
“這跟他們瞧不瞧得上太皇太后的家世無關,他們瞧上的可是青蓮教,覺得青蓮教的理念跟他們基本是一樣的,都是想要挑戰皇權,逼迫天子把手裡的權力分出來。”
“所以,因為有著共同的目的,這兩方面的人就勾搭在一起、狼狽為奸了?”看到蔣二爺點點頭,薛瑞天摸摸下巴,“那寧老匹夫負責什麼?為太皇太后拉攏讀書人?”
“這是其中一個方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蔣二爺輕輕勾起唇角,臉上閃過一抹不屑的笑容,“挑撥朝臣和勳貴、宗室的關係,構陷自己的同僚,以及為太皇太后招兵買馬,招攬江湖上的敗類,在必要的時候,對他們的眼中釘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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