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的住?”寧老夫人冷笑了一聲,“這不過就是埋怨城主的小女兒沒有本事幫助自己的兒子,把兒子跟世仇家的女兒跑了的這個事兒怪罪在城主小女兒的頭上。”
“是娘說的對,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寧橙點點頭,“西域商人說,那個前未婚夫的父親離開城主宅邸的時候,明顯就是還沒有訊息,站在城主宅邸門口衝著裡面說了很多的話,非常的難聽,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告訴全城的人,他們家兒子可以找到比城主小女兒更好的,但是城主的小女兒找不到比他們家兒子更好的人了。”
“等等,等等!”沈茶攔住了寧橙的話,“烏俾城的城主,相當於一個小國的國君,那個前未婚夫家,就算是貴族,也是要臣服在國君之下的,怎麼敢這麼囂張?”
“這個問題我也問了,因為我也覺得非常的奇怪,上下尊卑,他們平日裡也是遵守的啊,那個前未婚夫家怎麼這麼大膽,居然敢指著國君的鼻子,跳著腳的罵。”
“那些西域商人是怎麼說的?”
“他們說,因為前未婚夫家其實是另外一個大國國主的親戚,直系的那種,所以家世要比城主家高,城主把小女兒嫁入人家家裡,算是高攀了。其實,那個前未婚夫家未必不知道自家的公子跟世仇家的小姐眉來眼去的。”寧橙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自己的養母,“西域商人是這樣說的,他們也見過那個前未婚夫偷偷摸摸的出城幽會,本來以為約會的物件是城主家的小女兒,但沒想到居然是世仇家的小姐。”
“所以,彼此都心知肚明,被矇在鼓裡的只有城主和小女兒,難怪他們心裡的怨氣這麼大了,這樣一來,一切就說的通了。”沈茶點點頭,“整個婚事都是為了報復,告訴前未婚夫家,他們想錯了,他們也說錯了,沒有了他們,小女兒也能嫁出去,而且嫁的還不錯,這就是要狠狠的在前未婚夫家的臉上抽幾個大巴掌。婚禮應該也邀請他們參加了,是不是?”
“是,不是說了麼,有頭有臉的都來了,他們那個做大國主的親戚,也派了自己的夫人和小王子來的,特別的給面子,人家都這麼賞臉,他們有什麼道理不去呢?”寧橙重重的嘆了口氣,非常的不理解,“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出一口惡氣嘛?面子什麼的,真的這麼重要嗎?”
“這個是自然的,人爭一口氣,人家都踩到頭上來了,怎麼可能不反擊呢?”
“可是欒老闆為什麼會答應呢?這對於他來說,其實不是什麼好事兒吧?容易被人認為是小白臉,以他的精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是不是?”
“自然這個選擇就是更好的,有什麼比在一個婚禮上,作為主角,認識四面八方的大人物,拓展關係網來的更快呢,對不對?做生意的都比較在乎這一點,能搭上烏俾城的城主,他的貨就可以透過烏俾城流通到西域各國,他的生意就不會只有烏俾城這一點。”寧老夫人看著寧橙似懂非懂的樣子,伸手戳戳他的額頭,“伱呀,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兒,湊合開個小買賣,能不賠錢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嘛!”
“這其實很好懂,就是一個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們在婚禮之前應該是聊過的,城主知道欒老闆的需求,欒老闆明白城主的困境,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有了這門婚事。不過,欒老闆散播小女兒未婚先孕的傳言,雖然是他慣用的手段,但也應該是徵求了小女兒本人和城主的意見,說服他們同意自己這樣做,他才敢的,否則,哪怕就是欒老闆這種老謀深算的人,恐怕也無法在私自幹了這種事之後全身而退的。”
“西域商人也是這樣說的,因為後來烏俾城裡確實是流傳著這樣的傳言,但真正暴跳如雷的並不是欒老闆,而是前未婚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