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個戴面具的傢伙竟如一步跨越,直接出現在場中,端的是修為驚人。
“你誰呀?”土匪驚訝歸驚訝,但他一點也不覺得怕。
他之所以不怕肯定有膽子大的因素,不過更主要的還是大掌櫃沒有刻意顯露威壓,否則就這等小嘍囉,不說屁股尿流,也是四肢無力了。
“你只有聽我說話的資格。”
潛在意思便是你沒有問我話的資格,大掌櫃緩緩向其走去,同時又道:“回去把你們的大當家叫來,就說我要見他。”
“不,你誰啊你!”土匪又問了一句,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大掌櫃不說自己是誰,他怎麼跟自己的大當家轉答啊。
這個問題在大掌櫃看來沒有任何意義,他不需要也沒資格知道自己是誰,同一個無意義的問題竟然問了自己兩次,須得對此人略施小戒。
一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意徒然瀰漫,莫說是那名土匪,便是楚尋培植的這些個護衛,都是心頭驚悸不已。
“我,我我……”
土匪被大掌櫃突然散發的威嚴震懾的說不出話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已經被死亡籠罩,無論怎樣,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就算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大當家也拯救不了自己。甚至,連逃生的勇氣都在漸漸消失……
“最後一遍,叫他過來見我。”
威壓散去,土匪癱軟在地,大掌櫃的話語鑽入耳鼓。
本來都有些虛脫的感覺,但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卻不得不鼓起全身力氣,那是一種不可違拗的感覺,稍有不從,恐怕便會性命難保。
實際上大掌櫃不會對他動手,此人又沒什麼致命罪責,但在那土匪看來,僅僅一句話,卻已讓他觸控到地獄的大門了。
土匪轉過身去便想跑走,但踉踉蹌蹌跑了幾步之後卻又想起自己是騎馬來的,回頭看去只見那碧玉面具之人仍在冷視著自己,心頭一驚,還要什麼馬,趕緊逃命才是。
待得此人走後,楚尋上前問道:“您怎麼來了?”
本以為大掌櫃似有什麼妥善安排,但他的回答卻並非如此,甚至讓楚尋心頭咯噔一下——
“胡萬出事了。”
胡萬出事了。這句話楚尋已經在短短的半月之內聽見兩次,第一次是出自護衛之口,從護衛嘴裡說出來,楚尋只是驚憂而已。但眼下在大掌櫃嘴裡說出來,已經不只是驚憂那麼簡單了。
“他……怎麼了?”楚尋低聲問道,雖然在問,但他卻有些害怕聽到大掌櫃的回答。胡萬在大掌櫃眼皮子底下出事,可想而知,事情會嚴重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他逃了。”大掌櫃的語氣很平靜,但他的平靜卻只是為了安撫楚尋而已。畢竟,楚尋就算再怎麼獨當一面,大掌櫃也還是他內心中最大且唯一的安歇之處,如果連大掌櫃都表現的很不鎮定,一向堅韌的楚尋,也有可能崩潰的吧。
“逃?”
楚尋面露疑惑,逃這個字是好也是壞,好的地方在於既然能逃,胡萬性命便肯定無憂。但是為什麼要用逃來形容呢,不是隻有為惡者在面對懲戒的時候才會逃嗎。
“他差點殺了顧盼兮,然後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大掌櫃深吸口氣,解釋道。
差點殺了顧盼兮!
楚尋只覺兩眼一黑,這變化太過戲劇性,讓他無法想象,更無法接受。
好不容易緩解過來,楚尋幾乎是嘶吼著,急切問道:“那顧盼兮呢!”
“放心,她沒事,只是被胡萬扼住勃頸昏迷了而已。”
大掌櫃這句話實際上並沒有說完,他的後半句是如果我晚到片刻,顧盼兮就會被胡萬生生掐死。
聽得此言,心裡的大石頭算是放下一半,另一半還在心頭懸著,在弄清楚胡萬的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