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有多偽善……”
“可是……全部毀掉……”還有人有些猶豫,畢竟都是花費了一番心思才研究出來的東西,全部毀掉對他們來說就跟毀了自己兒子差不多。
周圍的人也幾乎是同樣的反應,畢竟事關重大,有人便提議去詢問陰明原。
冉煜也沒阻止,雙眸不動聲色地望著那幾個人的背影,直到他們快要走出門了,他才慢悠悠地來了一句:“所長剛交代完就去收容所了,要找他的話記得去收容所找人。”
這卻是一句廢話。收容所並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就是研究員,若沒有陰明原的允許也決不能踏入收容所一步。
眾人又一次面面相覷。這次有人偷偷將自己看到陰明原去了收容所的情形簡單說了下,所長的確神色匆匆,看著像是即將發生什麼的樣子。
此話一出,還別說,真就有人相信了。而一旦一群人裡有人動搖了,那這種動搖就會像傳染病一樣,一個傳染兩,兩個傳染四,以此類推迅速取代之前的半信半疑。
“所長真的說要把在這裡的所有實驗體全部毀掉?”有人做最後的確認,但聽他的口氣……已經信了大半了。
冉煜挑挑眉,擺擺手,故意表現地有些不樂意:“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如實說了。再說了我也是受命而來,你們能幫忙自然最好,到時我也會和所長說說,若不幫忙……當然,我也不會打小報告的啦。”
眾人看著面前跟只狐狸似的冉煜,心想這貨一定及肯定會去打小報告——這傢伙看樣子就像是會這麼做的人。
又是一番掙扎,終於有人憋不住主動要求參與這項活動。冉煜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不過為了增加之前那段話的可信性,他故意擺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但架不住大夥的熱情,擺擺手極不情願地說了句“隨便”。
這下就是有人原先不信,現下也信了八分,又有旁人煽風點火,頓時就跟著篤信的人一道行動去了。
冉煜見他們不理會自己,都只顧自己的去毀掉自己實驗室裡的東西,倒是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惦記著一件事,腳步一轉,就出門進了另外一間獨立的實驗室。
那間實驗室不大,裡面的儲存槽也就三四個。冉煜先是順手將其他幾個儲存槽中的實驗體全部毀掉了,而後走到尾端的儲存槽面前,抬眸,眼神複雜地望著儲存槽裡面的人。
裡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邱墨之前問及的王權。
冉煜一早便知道這個人是邱墨動用自己的權利弄進來的,為得是讓魏弋哲成功報仇,或是了卻他的一樁心事。具體冉煜不清楚,但不管原因如何,邱墨為了魏弋哲將這個人弄進來,卻是不爭的事實。
也是這個事實,令冉煜難受極了。
現在,邱墨又一次為了魏弋哲,問及這個人的事情。
冉煜看著儲存槽中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王權,只覺得心裡憋得慌——儘管他已經努力勸誡自己放下對邱墨的感情,但這並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東西,同樣他還是嫉妒著魏弋哲,而這份嫉妒也不是說消去就能消去的。他猶豫再三,最終沒有銷燬裡面的實驗體,而是按下了釋放的按鈕。
看著從儲存槽裡走出來的王權,冉煜還有些恍惚,不過他並不後悔這麼做,他甚至還領著已經沒有自我意識的王權去了收容所,至於之後是他吃掉裡面的感染體,亦或是感染體幹掉他,他覺得前者後者和他關係都不大。
之後冉煜便回了塔橋,看著還在忙活的其他研究員,他撇撇嘴,一聲不吭地去了塔橋的盡頭,連線著軍艦的地方。不過他並沒有上船,而是沉默地站在塔橋尾端的最後一道關卡處。
他在等,等邱墨過來。
與此同時,邱墨帶著魏弋哲上了樓,卻在轉角處敏銳地察覺到另一邊的走道上站著好幾個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