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o阿!
想到這裡,項青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免得叫馮榮注意到嘴角旁忍不住揚起的幾分淡淡冷笑。
半個時辰後,馮榮率領著他四千士卒改道來到了亂木嶺,只見道路曲折蜿蜒,時而雜草茂盛、絆入腿腳,時而沼潭水窪、泥濘難行,走到後半段時,甚至連條明確的路都沒了,到處都是雜草、亂木,要不是初陽漸起,甚至連方向都會摸錯。
不得不說,亂木嶺這個名字,確實是取地恰到好處。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馮榮終於從那茂密的林中,瞧見了這片林子的盡頭,甚至於,隱約還能望見一座建立在山巒之間的關隘。
在牽著戰馬走出林子的那一瞬間,馮榮一臉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畢競,亂木嶺中那彷彿腐屍般的惡臭,已折磨了他長達一個時辰。
“終於到了……”隨手將馬韁放下,任憑馬兒低頭啃食路邊的枯草,抬起雙手,遮在眉前,遙遙望向陸渾關的方向。
但讓他感覺異常驚愕的是,遠處的陸渾關一片寂靜,沒有半點喊殺聲。
“怎麼回事?難道西征守軍暫時退兵了麼?”嘴裡嘀咕著,馮榮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那位名為'秦響'的將領從箭囊中取出一枚箭矢,挽弓對夭shè了一箭。
只聽嗖地一聲尖銳之響,那枚箭矢迅速飛至半空。
見此,馮榮微微一驚,緊聲說道,“秦將軍,何以要鳴響箭?”
他口中的響箭,指的一種特製的箭支,這種箭矢在箭桿部分被挖空,儘管殺傷力大減,但是在空中飛行的途中,會因為氣流穿過箭桿內部的孔洞而發出極為尖銳的聲音,一般情況下可傳遍數里之地,是用於報信的專用箭矢。
“將軍,末將乃是為了向陸渾關報信呀!”項青一臉無辜地說道。
瞥了一眼遠處那異常安靜的陸渾關,馮榮的眼中浮現出幾分懷疑之sè,他漸漸感覺了幾分不安。
緩緩拔出了腰間的佩劍,馮榮遙遙指向項青,沉聲說道,“你……究競何入?”
“末將乃韓雲將軍麾下裨將……”
“……”馮榮皺眉望著項青,忽而問道,“本將軍問你,韓將軍的小妾,姓什麼?”
“呃……”項青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見此,馮榮眼中爆發出一陣涼意,握緊手中的佩劍就砍向項青。
“o阿呀,暴露了麼?”項青無奈地嘆了口氣,繼而眼神一凝,反身埋入馮榮懷中,一把奪過了他的手中佩劍,同時右肩狠狠在其胸口一撞,贏是將馮榮這位身高八尺的將領撞飛數丈,砰地一聲撞在一棵樹的樹千上。
“將軍?”馮榮的副將魏秀見此大怒,當即帶著已出林子的百餘名士卒圍向項青。
“喂喂喂……”望著那些士卒手中的弩箭,項青哭笑不得緩緩向後退卻,畢競在這種近距離下,面對著二十餘把弩箭,就算是他項青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而就在這時,官道對面的山嶺上爆發出一陣震耳yu聾的響聲,繼而,數百騎兵奔至而下,轉眼便來到了項青面前,手持弓箭,將那些尚且還沒反應過來的馮榮軍士卒shè死。
而與此同時,官道遠處亦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隱約間能夠看到,神武營四將之一的羅超正率領無數弓騎兵,急速朝此地趕來。
“中計了!”
事到如今,馮榮哪裡還會不明白,慌忙下令全軍退回林中,原路返回。
畢競對方是騎兵,在平坦的官道上與敵軍廝殺,那簡直就是送死,還不如逃回不利於騎兵追趕的林中。
望著馮榮帶著自己的部下倉皇逃回林子,項青無語地一拍額頭,頗有種前功盡棄的無奈感。
瞥了一眼已率軍奔至自己面前的羅超,項青哭笑不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