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他死呢。
就在謝安忐忑不安之時,只見那位大太監攤開聖旨,尖聲宣讀聖旨道,“天子詔曰:委前大獄寺少卿謝安。暫代刑部尚書之職,賜掌天子劍,匯同衛尉寺、大獄寺、光祿寺三尉,以及御史臺與東軍,聯手追查昨夜行刺一干朝臣之刺客,望將功贖罪,勿負皇恩,欽此!——謝大人,接旨吧!”
暫……暫代刑部尚書之職?
謝安本以為。這次不被削為庶民就算是皇恩浩蕩,卻不想莫名其妙間,天子李暨竟叫他暫任刑部尚書之職,追殺昨日行刺十餘位朝中大臣的刺客,這著實令他萬分吃驚。
“安,還不接聖旨?”梁丘舞小聲提醒著謝安。
“啊?哦哦!”謝安如夢初醒,恭敬接過聖旨,高聲說道。“臣謝安,謝陛下榮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此,那位大太監又取過身後小太監手中的天子劍,雙手捧著遞給謝安,輕聲說道,“謝大人,此乃天子劍。見此劍,如陛下親臨!——陛下吩咐了,在謝大人查案期間,倘若有何人陰奉陽違,或是抗命不尊。亦或是拒捕反抗,殺無赦!——謝大人,接劍吧!”
將手中的聖旨遞給梁丘舞,謝安雙手接過那柄天子劍,在那大太監的示意下,抽出劍身,檢驗真偽。
不過說實話,似這等貴重之物,就連梁丘舞也沒見到過,又何況是謝安,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見此,那大太監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恭喜謝大人,賀喜謝大人!——謝大人此番可是因禍得福啊!——哎呀,奴應當稱呼'代刑部尚書'謝大人才是!”
此時謝安正愕然地望著自己手中的天子劍,沒有反應過來,好在梁丘舞久在朝中為官,做事謹慎老練,抱抱拳,替謝安說道,“多謝公公吉言!——這番,三位公公辛苦了……伊伊,取三封銀子來!”
那大太監聞言眉開眼笑,連連說道,“上將軍客氣了,這奴如何敢當……”
“應當的,應當的!”
不多時,伊伊便取來三封銀子,一大兩小,大的自然是給那位宣旨的大太監,粗粗估計,至少有一、二百兩,至於那小的,估摸著也有數十兩,一份給那兩個小太監,另外一份,則給那一干隨行的宮廷侍衛。
捏了捏手中那一大封銀子,那名大太監更是喜地眉開眼笑,在說了一番祝賀的話後,便領著那兩個面露喜色的小太監以及眾侍衛返回皇宮覆命去了,只留下梁丘舞、伊伊以及東公府一干家丁家僕,還有那捧著天子劍尚未回過神來的謝安。
見此,梁丘舞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聖旨遞給伊伊,叫她回府後妥善保管,繼而走過來扶起謝安。
“舞……”
“什麼?”
“陛下,委我暫代刑部尚書?我是刑部尚書了?”
“是代尚書職務……對對對,尚書尚書,謝尚書……謝尚書,可否能與妾身回府內再商談此事?——街上旁人都瞧著呢,也不怕旁人笑話!”
“哦……”望了一眼街道遠處圍觀的百姓,謝安這才反應過來,與梁丘舞回到府內主宅廳堂,坐在椅子上望著手中的天子劍,一臉匪夷所思地說道,“這太奇怪了吧?”
“什麼?”
“今日的早朝你也在,太子李煒與八皇子李賢,僅僅只是因為起了口角之爭,便被押到宗人府面壁思過,反倒是昨夜瀆職的我,被暫停大獄寺少卿職務剛過一個時辰,就變成了代刑部尚書……”
在謝安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梁丘舞皺眉說道,“此事我也甚是不解,不過,眼下可不是思忖這些的時候,陛下委你查清昨夜行刺十餘名朝中大臣一案,此事幹系重大……你覺得是何人?”
撫摸著手中的天子劍,謝安深思片刻,緩緩搖了搖頭。
“毫無頭緒!——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