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彷彿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在長安時叛軍的金庫。記得那個時候,這兩位姑奶奶便要去了幾乎全部的銀子,只留給她們的夫婿謝安五十兩銀子。
這件事,謝安至今猶歷歷在目。
不行,要是自己再不說些什麼的話,自己的錢包可是又要扁下去了……
心中一轉念,謝安正要開口,忽然身旁傳來一聲女人的嬌斥。
“都給老孃靠邊站!”在梁丘舞與長孫湘雨意外的目光下,金鈴兒對謝安不悅說道。“小賊,昨日你與餘商量過,你說過,這筆賀禮中,要取出一部分給餘,用亦資助那些孤兒的……”
噓噓,別在這時候說啊,姑奶奶……
謝安只感覺腦門冷汗淋漓。訕笑著望了一眼梁丘舞與長孫湘雨,果不其然。那兩個女子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
“喲?原來夫婿已與鈴兒姐姐商量過呀……卻為何不與奴家以及小舞妹妹提及此事呢?”長孫湘雨似笑非笑地望著謝安,眼中時而閃過的精光,讓謝安察覺出此女眼下極其不悅。
旁邊,梁丘舞亦望著謝安默不作聲。
就在謝安倍感尷尬之餘,三女湊到一塊,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三三進九,每人各拿三成補貼家用,畢竟說到底,梁丘舞也不想在婚事的籌備欠長孫湘雨一個人情,而至於金鈴兒嘛。同情心氾濫的她,總歸還是惦記著自己村子裡的孤兒居多,至於嫁妝,她倒是沒考慮太多,這從她身上從無首飾便可以看出。
不得不說,同為謝家的兒媳,長孫湘雨與金鈴兒的著裝打扮,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不過話說回來,此番三女倒是沒太過分,還是給謝安個人的小金庫留下了一成的賀禮,畢竟謝安如今亦是冀京高官,要是囊中羞澀,未免叫人好話。
一成啊,唉,總好過沒有吧……
心中嘆了口氣,謝安忽然見到了站在一旁的伊伊,望著她眼中幾分同情的笑意,心下一暖。
“還是伊伊姐好,不與為夫計較這些……改日,為夫給伊伊姐買些首飾……”
望了一眼正指揮著府上下人'分贓'的三位夫人,伊伊有些羞澀地笑了笑,對於謝安還記得她,心中著實甜蜜。
諸事已畢,剩下的就是苟貢與錢喜的事了,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賀禮登記入庫。
偷偷觀瞧著謝安與眾女離開,一直望著那些箱子的財寶處於呆滯狀態的錢喜終於回過神來,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從一個箱子中取出一掛珠寶,嚥著唾沫,大有要私自匿下的打算。
旁邊苟貢瞧見,面色微變,一臉古怪地說道,“老四,這可是三位夫人的東西,你真敢拿啊?”
“一掛珍珠而已,二夫人不會在意這些小東西的……”舔了舔嘴唇,錢喜興致勃勃地將另外一掛珠寶遞給苟貢,用意不言而喻。
“你就作死吧,我可警告你,二夫人可不是尋常的女子,為兄勸你最好還是改改脾氣……老大當了典獄官,為兄日後榮升大獄寺少卿,老三更是了不得,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替天子辦事,監控京師,再看看你……”苟貢一臉古怪,搖頭拒絕。
“我對官位沒什麼興趣啊,相比之下,我還是想在二夫人手底下辦事,二哥你是不知,二夫人打賞那叫一個豪氣……我稍微拿點,二夫人不會在意的……”說著,錢喜趁周圍謝府下人不在意,將那掛珠寶偷偷放入懷中,露出滿臉喜悅之色。
“……”苟貢搖頭無語。
事實上,苟貢此前也頗為在意錢財方面的事,不過當他聽說謝安有意要提拔他當大獄寺少卿後,他便對金銀失去了興趣,這一點,他東嶺眾中另外兩位兄弟,狄布、漠飛二人也是如此,唯獨錢喜對於金銀財寶的熱情始終未見消退,不難猜測,此番替長孫湘雨籌備婚事應用之物,這小子多半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