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謝安著急的神色,苟貢捏住那男子左肩,一把將其肩膀捏地脫臼,怒聲斥道,“還不說?!”
那男子只痛地滿頭冷汗,連聲哭求道,“小的當真不知啊……”說到這裡,他望了一眼眼中殺意越來越盛的苟貢,連忙說道,“對了,那輛馬車車前掛著一塊木牌,小的好似看到刻有'汝陽王'三字……”
汝陽王?
謝安當即便回想起前些日子帶著苟貢前往南公府呂家時,在朝陽街所碰到的那一支囂張跋扈的馬車車隊……
想到這裡。謝安臉上彷彿籠罩了一層寒霜,咬牙切齒罵道,“好膽!——竟然動我謝安的女人!”
“……”苟貢聞言傻傻地望著謝安,他很想說一句,那位女子可是呂家的少奶奶,然而望著謝安佈滿怒氣的臉。他最終還是選擇當做沒聽到。
緩緩站起身來,謝安深深吸了口氣,咬牙切齒說道,“李賢,這可不算是我謝安挑事了!——苟貢,叫人!”
苟貢點點頭,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支製作精緻的短笛,放入口中將其吹響。笛聲不算尖銳,但是綿綿悠長,不似尋常音律。
不多時,只聽唰唰幾聲,街道兩旁房屋上越過幾條黑影,繼而躍下至謝安跟前,叩地抱拳,其中一人。竟是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漠飛。
“老三。你怎麼會在附近?”苟貢吃驚地望著自己的兄弟漠飛,繼而心中頓時瞭然,想必是長孫湘雨頗為在意謝安與蘇婉二人的事,派親信漠飛暗中監視著兩者,要不然,身在皇宮內廷的漠飛。絕不可能眼下就出現在這裡。
儘管對於漠飛在暗中監視著自己與蘇婉遊街散心一事感覺有些不爽,不過似眼下這等處境,謝安倒是頗為慶幸長孫湘雨有這一招,望著漠飛沉聲說道,“丘陽王、衡陽王、歷陽王、汝陽王。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動了我謝安的……咳,將呂家兒媳蘇婉擄走,叫人通知丁邱,叫上所有南、北鎮撫司所有密探,再叫上狄布,再以本官的名義請衛尉寺巡防司衛兵出動,給本府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呂家兒媳蘇婉給我找到……必要之時,不惜一切代價,有什麼事,自有本府頂著!”
漠飛無言地點了點頭,帶著手底下的密探,躍上房頂消失在夜幕中。
而這時,那名男子幾乎已徹底嚇傻,畢竟從謝安的語氣中他不難聽出,眼前這位看似只有十**歲的世家公子,竟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裡,一想到自己方才還有意要隱瞞,他不禁嚇地雙軟發軟,連忙叩地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並非有意隱瞞……”
話音未落,他眼前滾過一個價值十兩的銀錠。
“就算是醫資吧,去醫治一下手臂!”在那名男子驚喜交加的目光下,謝安轉身離開,畢竟自方才起,附近的來往行人便頓足瞧著這邊。
“走,苟貢,本府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動我謝安的女人!”
那位可不是您的女人啊……
“是!”苟貢苦笑一聲,趕忙跟了上去,在他看來,謝安此番可真是勃然大怒,要不然,也不至於氣地口無遮攔,將呂家兒媳蘇婉稱作是自己的女人。
——與此同期,冀京左安門附近內郊——
伴隨著一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歡笑,呂家兒媳蘇婉主僕二人,被拉下馬車。
這裡是……
蘇婉吃驚打量著四周,她發現,除了她主僕二人以外,似乎還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女子被強擄到這裡,一個個面露驚慌失措之色,雙手顫抖舉著酒壺,替那四位衣冠楚楚、看似世家公子打扮的男子倒酒。
忽然,其中有一位男子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三位賢弟,冀京乃天子腳下,似這等不法之事,事後定有人要追究,聽愚兄一番話,還是放了她們吧,好生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