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眼中那一抹得意的笑,又豈能瞞得過謝安的雙眼。
“伊伊?大清早的,你在府外做什麼?——夫君,不是去上早朝了麼?”不明就裡的梁丘舞詫異問道。
“我……”伊伊望向梁丘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默然不語。
這一下,就算是梁丘舞也瞧出不對勁了,走近謝安,皺眉問道,“怎麼了,安?”
說實話謝安很為難,畢竟伊伊所做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了想,他還是如實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眾女,畢竟在座的都是自己的女人。
“什麼?伊伊你……你竟然……”聽聞夫君謝安所言,梁丘舞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望著伊伊,用質問般口吻問道,“為何要這麼做?——你可知道,大獄寺乃夫君轄下,大獄寺出了差池,夫君亦難逃干係!”
“是因為那個叫枯羊的小傢伙麼?咯咯,那個小傢伙倒是蠻討人喜的……”長孫湘雨在旁添亂,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枯羊?那個新來的叫阿羊的家丁?”梁丘舞愣了愣,與金鈴兒對視一眼,難以置信地望向伊伊,彷彿是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不是的,不是的……”以伊伊的聰慧,哪裡會猜不到梁丘舞與金鈴兒的胡思亂想,連忙辯解道,“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梁丘舞拍著桌案怒聲問道。
伊伊聞言面色一滯,怯怯地望了一眼夫君,本著不想被夫君誤會的想法,鼓起勇氣低聲說道,“他……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頓時愕然,在她二人身旁,雖然謝安絕不認為伊伊會背叛自己,可聽到這句,亦不由愣住了。
“親弟……你哪來的親弟弟?”梁丘舞吃驚地望著伊伊,畢竟伊伊的事,她最是清楚不過,伊伊那是幾歲大時被梁丘公收養在東公府上的孤兒,何來什麼親弟弟?
伊伊聞言臉上過幾分青白之色,見此,謝安斷定她心中必然有什麼難言之隱,連忙替她解圍道,“好了,說到這裡就夠了吧?——伊伊,跟為夫到房內去!”
話音未落,就見長孫湘雨用手中的摺扇擋住了謝安的去路,似笑非笑說道,“哎呀,說半截吊人胃口這可不好,反正這裡沒有外人,伊伊,就將實情盡數說出來吧……”她那看似微笑的眼眸中,隱約閃過一絲精光。
“湘雨!”謝安皺眉瞪了一眼長孫湘雨,後者故作害怕地用摺扇擋著半張臉,用話語擠兌著梁丘舞道,“做錯了事,處罰暫且不論,至少要說說清楚嘛,對吧,小舞妹妹?”
梁丘舞這回罕見地沒有去計較長孫湘雨稱呼上的不敬,一雙虎目直視著伊伊,沉聲說道,“不錯,夫君莫插手此事!——伊伊,你今日給我說清楚,為何要相助那幫反賊,如若不然,可別怪我不念多年姐妹之情!”
“反賊……”伊伊聞言苦笑一聲,鼓起勇氣抬頭望向梁丘舞,靜靜說道,“你口中的反賊,指的是十七年前在金陵被梁丘家滿門殺盡的公羊一門麼?指的是當時公羊一門數百口中僥倖逃過的姐弟二人麼?”
頓時,整個屋內鴉雀無聲,氣氛變得何其尷尬、緊張。
“啊拉,事態似乎出奇的不妙呢,看來奴家還是暫且迴避一下吧……”暗自竊笑著,長孫湘雨正要轉身離開,旁邊謝安伸出手,一把按住了她的小腦瓜。
“你給為夫乖乖留在這裡!——如果不想待會屁股受罪的話!”(未完待續……)
第六十八章 裂痕(二)
在謝府北廂的小書房內,當伊伊原原本本地將事情的經過盡數說了一遍後,梁丘舞沉默了,尤其是當出身金陵的金鈴兒解釋了一遍有關於公羊家的事後。
“你……原來是公羊家的女兒麼?”梁丘舞那不自覺微微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