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認出這位老人家便是當年在村鎮上擺茶攤的老頭,只不過當時並未接觸罷了,畢竟那個時候謝安可沒閒工夫到人茶攤吃茶。
“老人家的茶攤還擺著麼?”
“咦?”老人聞言更是吃驚,上上下下打量了謝安幾眼,繼而皺眉說道,“不曾想公子竟然知曉老朽操持的賤業……恕老朽眼拙。實在是記不得何時見過公子……”
事實上,這位餘老頭曾經不是沒見過謝安,問題是謝安去了一趟冀京變化太大,無論是相貌、氣度、穿著,再不是當年廣陵蘇家的一介家丁可比。
見老人猜不出來,謝安也未說破。只是帶著苟貢等人來到了老人的茶攤,畢竟時近晌午,謝安等人亦覺得有些飢腸轆轆。
可能是對謝安的印象頗佳,老人親自帶著他們來到了自家所開設的茶盞,叫兒子熱情招待,畢竟自謝安故意透露的話中得知,眼前這位穿著講究的公子,很有可能是曾經從這個小鎮上出去謀生的年輕人,換句話說。也算得上是鄉鄰了。
雖說是茶攤,卻也兜售酒水、飯菜,當然了,比起冀京的酒樓,這裡的飯菜就顯得普普通通、不上檔次了,但是謝安卻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溫馨與祥和。
不多時,就在謝安等人用飯之際,忽然遠處走來一位年輕書生。身穿靛藍色儒衫。
這位書生看了一眼客滿坐滿的茶攤,一臉遺憾地嘆了口氣。忽而朝著謝安這一桌走了過來,拱拱手朝著謝安說道,“這位公子,可否容在下拼拼桌?”
謝安聞言也不在意,正要開口,忽見苟貢抬起手來。指了指旁邊幾桌,淡淡說道,“我等一行四人,鄰桌三、兩人,足下不妨去那邊!”
那位書生聞言也不生氣。瞥了一眼鄰桌那些百姓,繼而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謝安轉過頭去打量了幾眼,心下頓時瞭然,肯定是這位書生不想與那些人拼桌,畢竟這是鄉下的茶攤,客人大多都是附近的百姓,看著他們赤著腳光著膀子,用飯的過程中時不時用手去摳著腳趾頭,就連謝安也覺得胃口大減。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微笑著說了句,謝安示意許傑與蕭離坐到一條長凳上,讓出一個座位給這位書生。
“公子……”苟貢皺眉望了謝安一眼,眼神似乎蘊含著什麼深意。
也不知時不時看出了苟貢的不悅,那位書生笑著說道,“在下墨言,墨家之墨,言語之言,打擾了四位,心甚不安……夥計!”說著,他喚來茶攤的夥計,要了幾壺酒與五隻酒杯,繼而親自斟酒,似乎打算敬謝安等人一杯,表示謝意。
“在下先乾為敬!”懸杯示意了一下謝安四人,那書生很是痛快地一飲而盡。
說實話,謝安本來倒不在乎那幾杯酒水的錢,不過見對方如此熱情,倒也不好拒絕,正要舉杯,卻見苟貢伸出手來,擋住了他。
“……”謝安疑惑地望著苟貢。
只見苟貢端起擺在謝安面前的酒盞,放置在那名叫墨言的書生面前,冷冷說道,“足下不妨自飲此杯!”
謝安自然不覺得苟貢會閒著沒事無的放矢,見他如此凝重,心下咯噔一下。
苟貢是何人,那可是用毒的行家,莫非對方在酒水中下了毒?
可是這酒明明是餘老頭的兒子端上來的,而且對方已先喝了一杯,不像是下了毒的樣子,怎麼……
想到這裡,謝安轉頭望了一眼蕭離、徐傑二人,卻見他二人亦是一臉疑惑地望著苟貢。
“喝啊,為何不喝?”直視著書生墨言,苟貢冷冷說道。
那書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微笑說道,“此乃在下敬這位公子的酒,在下何以能自飲?”
“是麼?!”苟貢冷笑一聲,右手一把抓起那書生的右手一翻,望著其拇指上些許白色粉末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