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謝安是費國效忠的物件,因為陳大哥的關係,或許他那時候所瞭解的事,要遠比李賢更多。如果謝安意識到那塊玉牌對我軍的重要性。他勢必會讓費國交出玉牌,以免為此折損費國這位善戰之將!——謝安與李賢雖然在朝中關係並不算和睦,但在國家大事上,他二人的見解恐怕還是頗為相似的,只要謝安開口。李賢勢必也會讓季竑交出玉牌……”
“公主的殿下的意思是,衛縐與魏虎那兩塊玉牌,並非是他們奪回來的,而是謝安與李賢主動放棄?——為了不在當時與我軍發生直接爭鬥?”
“不,我指的是,衛縐與魏虎很有可能被冀京朝廷捕獲過……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在拿回玉牌的同時,放棄對費國與季竑的行刺……對,對!”好似想通了什麼,劉晴點頭說道,“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長孫湘雨接觸了衛縐……真是高瞻遠矚的做法啊,三年前便已想到我在我軍之中扶持起一個六神將麼?長孫湘雨……”
楊峪只聽得心中驚駭不已,皺眉說道,“這……或許這只是公主殿下的臆測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於這個衛縐,我觀察了他很久……這個人很有城府謀略,但是卻從不表露,我以前還以為他是伍衡的人,是伍衡故意安置在我身邊的,眼下想想,衛縐身居才華卻從不顯露的的怪異之舉,就很好解釋了,他並不是站在伍衡一邊,也不是站在我等一邊,他……早已被長孫湘雨策反了!”
楊峪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疑惑問道,“公主殿下如何判定衛縐身居才能?”
“呵!”劉晴淡淡一笑,反問道,“長孫湘雨實際上還有李賢本隊兩萬人可用這件事,你有告訴其他人麼?”
“不曾!——公主殿下說過不得透露,是故徐樂、嚴邵、姜培、楚祁、齊植、衛縐他們都不知情,甚至連陳帥都不知情。”
“這就對了!”用手指敲了敲桌案,劉晴壓低聲音說道,“衛縐,他方才說漏嘴了,他說,叫嚴邵佯攻引出長孫湘雨手中僅剩的兩萬兵,他好趁機攻打南營……注意到了麼?他猜到了,他猜到了長孫湘雨極有可能會堵死葫蘆谷,用李賢本隊兩萬兵來堵截嚴邵!——連你都未曾想到的可能,他卻想到了,但是,他從未提過!”
楊峪聞言臉上閃過一陣青白之色,良久後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我該怎麼做?”
“喬裝混入天璣軍士卒當中,跟著他!——倘若我預料不差的話,衛縐此舉只為儘可能地削減我軍的兵力,好向他那位新主子邀功!”說著,劉晴淡淡一笑,冷冷說道,“我軍眼下全軍換上了江陵兵的服飾,與冀州兵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確實可以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讓南營的周兵胡以為是援兵,但反過來說,他衛縐也能將嚴邵誤以為是周軍……”
“難不成……”楊峪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
“但願是我杞人憂天,但倘若事實當真如我所言,那麼……”說到這裡,劉晴抬起頭來,彷彿喃喃自語般說道,“你應該也會很頭疼吧,計劃中出現了這種變故……一個不聽話、自作主張的棋子……如此,會稍稍影響到你的判斷麼?”
……
……
'既然衛縐那麼想與周軍“決一死戰”,呵,他會碰到的!步上楚王李彥的後塵,被我與長孫湘雨聯手推動的戰局逼死在絕路!——楊峪,確保他死在“周將”手中!'
'末將明白!'
腦海中浮現起劉晴對自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楊峪望向衛縐的眼眸中泛起陣陣殺意。
忽然,旁邊計程車卒推了推他。
“喂,傻站著做什麼呢?神將大人已發下話來,我軍即將遭遇周軍,與其展開一番惡戰!”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