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說道。
事實上,就連劉晴也頗為意外,她竟然如此平靜地看著謝安將她此前所愛慕的梁丘皓與她母親劉倩合葬。
“當然是……想開了?”瞧著劉晴越來越冰冷的眼眸,謝安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沒將話說得太露骨。
“哼!”劉晴輕哼一聲,沒有回答。但是心中卻升起幾分波瀾。
'奇怪……竟然沒有難受的感覺,這……難道……'
偷偷望了一眼依舊百思不得其解的謝安,劉晴面色微微有些發紅。
“你……臉紅什麼?”
“要你管?!——風大不行啊?!”
“風?”謝安一臉古怪地望了一眼燒紙錢時垂直上升的白煙,眼神愈加古怪地瞅著劉晴。
就在劉晴羞憤難當時,山下匆匆奔來幾名東嶺眾刺客,領頭的那人更是眼熟,竟是苟貢、漠飛的結義四弟,對錢財貪婪、吝嗇至極的財鬼錢喜。
愣了愣,苟貢上前問道。“老四,你不是零陵伺候二夫人麼?來這裡做什麼?”
“二……二哥,小弟此來是有大喜之事要向大人稟告……啊,大人,大喜,大喜之事啊……”跟苟貢稍做解釋,錢喜一眼便瞧見了謝安,屁顛屁顛跑到自家主公跟前。搓著雙手嘿嘿笑道,“大人。二夫人即將產子了,金鈴兒……不對,是三夫人,三夫人特地叫小的前來向大人傳遞喜訊!”
“湘雨?”
“二夫人?”
“那個女人?”
謝安、漠飛、劉晴以及在場的眾多東嶺眾、金陵眾刺客聞言一愣,在呆滯半響後,除劉晴暗暗咋舌撇嘴外。其餘人臉上皆露出歡喜笑容。
於是乎,心中歡喜的謝安又拜祭了梁丘皓與劉倩二人一番,連忙帶著眾人啟程前往零陵。不過期間他沒忘叫丁邱回襄陽向費國、馬聃等人告知訊息,叫他們在整頓完畢後直接趕赴江東,與謝安在中途匯合。畢竟冀州兵若是要折道前往江東。勢必也會路經零陵。
但遺憾的是,謝安最終還是沒能趕上長孫湘雨誕子的時刻,在十二月三十日的晌午,長孫湘雨替夫君謝安誕下了謝家第一個男兒,並且取小名為末末。
不得不說,待見到長孫湘雨產後那憔悴的面容時,謝安倍感心疼之餘,暗暗感謝他其實並不信仰的諸天神佛,畢竟長孫湘雨這個女人本來身子骨就弱,如今母子平安,這讓謝安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
“我……我瞅瞅……”
饒是心中不喜長孫湘雨的劉晴,亦忍不住上前想一睹那胖嘟嘟的嬰孩,甚至於,心中隱隱有些羨慕。
熱鬧了一陣後,東嶺眾與金陵眾等人皆去準備宴席去了,畢竟既是年關,自家二主母又誕下世子,似這等喜慶大事如何不值得大肆祝賀一番?
瞧一眼金鈴兒以及她懷中的女兒妮妮,再瞅一眼長孫湘雨與她懷中的兒子末末,謝安只感覺心中被親情的溫暖填地滿滿的。
曾經瞭然一身的他,如今亦有了這般多的親人。
懷著諸般感動,謝安的目光逐一掃過屋內的眾人,金鈴兒、長孫湘雨、秦可兒……
妻子、女兒、兒子,以及王馨、劉晴兩個妹妹般的小丫頭。
這種全家人集聚一堂的溫馨,讓謝安感覺分外的溫馨。
只可惜,這頓歲末的團圓家宴依舊有幾位缺席,比如說身在博陵的梁丘公與梁丘舞,戰死沙場的梁丘皓,獨自在冀京經營家業的伊伊,還有伊伊的親弟、身為太平軍大將的小舅子枯羊……
當然了,溫馨只是在謝安看來,而至於在金鈴兒以及秦可兒眼中,那兩位飯後在床榻邊對弈的女子,她們的眼神簡直堪稱是電光雷閃、如火如荼。
“妾身聽說了哦,白水軍總大將陣雷,那個武藝堪比梁丘皓的大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