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殿下難道忘了麼?謝尚書可是在十一月月半就殲滅了秦王李慎的叛軍,年前便結束了整頓兵馬的事,年後直接從襄陽啟程,比殿下預料的早一個月左右,是故。殿下覺得快……”
“原來如此!”李賢繃緊的臉上終於浮現出幾分笑意。
事實上,他此前對謝安的要求是,最好能在年前結束與秦王李慎的戰事,然後花個近月左右整頓一下兵馬,準備一下趕路途中所需要的糧草,一月月底啟程從襄陽趕來江東,這樣的話,大概能在四月中旬左右抵達江東。而謝安顯然比他所想象的更加出色。記得年前李賢收到謝安送來的捷報,直言秦王李慎等三王皆以伏誅時。李賢震驚之餘,不勝歡喜。
“哦,對了,方才臣下所說的乃是冀州兵,至於謝大人嘛,這個臣下就不好妄加猜測了……”瞥了一眼李賢。季竑笑呵呵地說道。
李賢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暖意,畢竟,他也收到了長孫湘雨在零陵產子的訊息,對她母子平安報以諸般歡喜。
'或許殿下依舊對長孫氏報以情意吧?否則,何以遲遲不成婚?'
心下這般想著。季竑偷偷打量著李賢臉上的笑容,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殿下打算如何處置?謝長孫氏的提議……”
“什……什麼提議?”不知為何,李賢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
心下暗笑一聲,季竑低聲說道,“雖然說不出口,但其實殿下心中很想如此吧?收謝大人的長子為乾兒子……既然謝長孫氏在信中提及,提前請殿下做她愛子日後的老師,殿下何不……”
“誰知道那小子日後是喜文還是喜武?——倘若喜文,小王自然樂意將胸中才學……”說到這裡,李賢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瞥了一眼一臉揶揄笑容的季竑,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說道,“那個……季先生,謝尚書麾下兵馬遲遲不到,小王心中甚憂,麻煩你代為寫封信催一催!”
“是是是……臣下這就去!——呵呵……”
“……”
——與此同時,南郡零陵——
“坑人王李賢?——湘雨,你說你已發書請他做我們兒子日後的老師?”
在長孫湘雨坐月子的房間,謝安坐在床榻邊吃驚地望著為他生下一個兒子的二房夫人。
季竑猜得沒錯,雖說冀州兵早已趕到了湖口一帶,再過半月便可以抵達李賢所在的歷陽,但是謝安也有些捨不得產後虛弱的妻子長孫湘雨,在零陵陪伴著她。
雖說這陪伴的時日不會很長,只有寥寥三個月工夫,但無論如何也算是二人相處溫存。於是乎,謝安便叫費國等人領兵前行一步,而他則在零陵陪伴嬌妻,大不了之後他謝安日夜兼程趕上前軍嘛。
而這份心意,讓長孫湘雨尤為感動,畢竟女人在產子之後,若見丈夫無法陪伴在身邊,心情大多會十分失落,哪怕是長孫湘雨這等奇女子亦難以免俗。
“坑人王?”好笑於丈夫說出來的話,長孫湘雨掩嘴咯咯一笑,抬頭問道,“夫君大人覺得,妾身為我兒所挑的老師不夠格麼?”
“那倒不是……”謝安連忙搖頭。
要知道在謝安看來,如果說長孫湘雨以及劉晴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為聰慧機智的,那麼男兒中,便數八賢王李賢胸有萬千成策、堪稱是頂尖國士之才。
其實嘛,秦王李慎與安陵王李承的才學與李賢相比亦是相差無幾,可問題是,撇開二人如今早已殞命不談,秦王李慎心機深沉、而安陵王李承心狠手辣,哪比得過李賢宅心仁厚、溫文爾雅,實打實的君子人物。有李賢作為老師教導兒子,說實話謝安挑不出半點刺來。
畢竟若是連李賢那等滿腹經綸的君子都不足資格作為謝安長子的老師,恐怕縱觀天下也難再找出來更加合適的。
“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