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玉真的能力感到驚訝,老老實實對賬,把稅銀收了上去。
皇上收玉真奏摺的時候,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一旁十二王爺淡淡說道:“這個叫玉真的小子,很奇怪。”
“確實奇怪,雖未親見,可各方信中描述,都不過是一個少年,也是當朝年齡最小的官吏,其能力出乎意料啊,宛若上天派來拯救朕的。”
十二爺點了點頭,品上一口清茶說道:“是啊,看來,李樹幟是白叫來了,現在江州那邊出了點事情,要不,把他再叫回去?”
“不,現在璃州看似大好,可依然混亂,樹幟在信中雖未邀功,但朕估計,他出了不少力,如此方能信服,那少年不至於太可怕。”
玉真這幾日忙碌,坐在賬房伸了個懶腰,正在對那按察使送來的私賬,基本從上任至今,都沒怎麼休息,最近也沒什麼事好查的了,基本都是水落石出,擺在明面上的。
有了這本往來私賬,至少那按察使是跑不掉了,賬目上與總督府的往來,甚至有三爺和內務府有關係,玉真一時都覺得太過簡單了,沒什麼可玩的,把賬本直接放進了儲物戒中保個險,然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後宅去了。
晌午時分,吃了早飯,跟著女兒一起上課,聽了一下午,有玉
真在,玉清完全沒有調皮勁,很是乖巧,讓先生終於上了一個正常的課程,而玉真自己也算是上了一課。
課程並不是只教識文斷字,也有小故事跟字解,甚至還有古文解字,晚飯之後先生就回家了,夜間無事,玉真就帶著女兒出了府衙去逛街。
一陣寒風拂過,讓人哆嗦,玉清穿著一身冬裝長裙,披著一件棉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而玉真倒是顯的單薄,只穿了一層棉衣,此時已經把青玉跟碧玉叫了回來,至於紫玉,他混在城外幾天來一次信,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華小芳也跟在身邊,帶了幾個親信護衛,就這麼閒逛,街道繁華,萬家燈火,掛著對聯,逐漸有了年關的景象,伴隨寒風過後,天際出現了一點鵝毛,落入手心頃刻消融。
“下雪了?”
“下雪了!下雪了!下雪了!”玉清很是興奮,鬆了玉真的手就圍著一行人繞圈奔跑,還不停大喊下雪了,可把她高興的。
下雪之後的風格外的冷,街道上人影逐漸稀疏,但是窗戶開的多了,都在看著這場初雪,還有不少人正在置辦年貨,而玉真的臉就拉了下來,那鹽價雖然透過放開鹽引,但價格降的不多,依然在十文以上,幾位穿著單薄的老者面露難色,稍微買了一點,隨後揣進衣兜裡冷的瑟瑟發抖,緩步往城郊走去,看的讓人心疼不已。
玉清牽著玉真的手,也看見那幾人,心生憐憫,說道:“爹爹,他們很冷。”玉真聞言蹲下,問道:“那你會怎麼做呢?”玉清脫下自己的披掛,舉在面前說道:“這個給他。”玉真摸了摸她的腦袋,很是滿意,女兒雖然偶爾頑皮,可心性善良。
當下玉真也沒有興致逛街了,帶著眾人回府,把李樹幟叫來,聊了一下低保的問題,朝廷對一些沒有勞動力的年邁者或是傷病者都有低保,由於上任知府貪汙腐敗,連他們也沒有落下,加上玉真上任一直在查貪腐,所以忽視了這些基礎的運作。
找李樹幟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了一下低保,叫上府中司官,瞭解到鹽城的慈善機構,基本都是官營,需要銀子,現在的知府衙門算是比較有錢,玉真就批准了一批銀子投入。
當天把所有衙役派遣了出去,收購大量棉衣與糧食,隨後派人跟慈善所清點城中困難戶進行定點扶持,年關之時只能如此,之後再想辦法根治。
鹽城人數眾多,不過百姓之中貧苦住戶佔比不多,三縣才是重災區,玉真次日一早就去了三縣視察,下著鵝毛小雪,可那些工人沒有停下,依然在海口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