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的一點動靜,不可能悄悄無聲息,下層幾波勢力都已感知,微微抬頭看向上層,未放在心上,繼續前行。
倒是一位紅領黑衫的男子眯著眼睛若有所思,一雙紅眸看穿了肉壁,直衝上層,一道窺視的氣息湧向玉真,見是素未謀面的少女讓人皺眉,而少女忽然睜大雙眼,將那窺視氣息震散。
“青火?”玉真心中震驚,他是知道妖府在深處,沒想到才下來兩層便碰見了,停在上面沒有繼續往下。
剛剛停下,成群結隊的血魔就湧了上來,不過都撞在玉真護盾上成了一灘血泥,根本無法靠近玉真,直接無視血魔盤坐在空中,思量了片刻,還是打算繼續下去,以他現在的妖修模樣,至少可以接觸妖府,或能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小手抬起,身形靈動,身後落下桃花瓣,越過血魔頭頂,一眾開始沸騰,躍起如血網,觸碰玉真半丈護盾被瞬間擊潰。
此時玉真雙眼發出微弱光芒,一雙粉色眸子打轉,整個內部肉壁的血氣波動都看的清楚,很快就找到了前往下一層的入口,整個身軀開始消散,化成一串花瓣穿過,進入第六層後,完全引起了青火的注意,其窺視氣息被玉真打散之時就飛了回來,堵在入口處等待,果然把玉真等來了。
那幾片奇怪的花瓣落下,青火負手冷麵,說道:“姑娘非妖域之人,不知前來有何賜教?”
花瓣空間蠕動,玉真顯出身形來,身軀四尺六,足一米,玲瓏嬌小,臉蛋如滿月,雪白透紅,嬌嫩似水,雙眼透徹,粉眸發亮,青絲齊肩撇著桃花,身穿一套青白勁裝,有些寬大不合身,模樣是楚楚可人,讓人心生不忍。
可青火很是嚴肅,不敢有絲毫放鬆,把少女當做了對等的存在,玉真看著青火,也不知如何說辭,兩人竟這般僵持,不遠處站著幾人,交頭接耳說些什麼,正緩緩靠了過來,玉真雙眼一轉,連忙說道:“我...我就住在山頂,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就下來看看。”
“嗯?”青火疑聲,打量著玉真,問道:“妖域乃我府中掌權,下至築基,上至破虛皆有記名,敢問姑娘姓甚名誰?”
青火頗有禮貌,不似初見那般霸道,讓玉真是對記憶中的青火有些改觀,不過眼下的問題他還真不知道如何矇混過去,倒不是怕與妖府交手,而是他不願如此,當下一見,卻想結交一下。
面帶笑意,拱手見禮道:“我居山巔聽風雨,未曾下山,若非故土有變,當不會來。”
妖府幾人到了青火身旁,聽少女之言,一人搭話道:“尊主,妖域中確實有些老傢伙避世隱修,不曾記名。”青火本有些信疑參半,旁人一語讓他打消了些許,摸了摸鼻子多看玉真幾眼,雙眼閃爍,露出了幾絲羨慕,拂袖嘆道:“曾幾何時,吾夢如是。”
“姑娘可是獨身前來?此地兇險,不如與我等一道吧。”青火冷麵升溫,竟溫情了起來,讓身旁幾人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那便打擾了。”玉真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正想向他們打聽一下,既然邀請,那便順勢而為。
幾人一同前行,玉真學起初見,問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在下青火。”其他幾人拱手,也打算自報姓名,卻被青火伸手打斷,頓時幾人低頭委屈,一人道:“我從沒見過尊主這樣。”另一人道:“我也沒見過。”再有一人皺眉,仔細的打量著青火,他向來嚴肅霸道,竟面帶笑意,挑起眉頭看著少女,讓人是不寒而慄,總讓人感覺怪怪的,細聲說道:“你們說,尊主是不是一見鍾情了?”
這話頓時嚇的幾人頓足,就由得青火玉真並肩而去,三人愣在了原地,直到看不見兩人,一人驚得手足無措,口齒不利的說道:“你,你, 你是說,你是說,尊主動,動情了?”另一人亦是這般不敢相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