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得知韓潛起兵增援淮南郡,但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張舉,你已經無路可走,快快下馬投降。”韓潛再次喝道。
張舉額頭青筋爆出,大怒道:“韓潛匹夫,你休想。”說完舉槍向刺向韓潛。
韓潛不敢怠慢,揮刀與之大戰,幾十回合之內,二人居然不分勝負,但周圍晉軍卻將張舉的部下殺傷了大半,形勢對張舉越來越不利。
“殺……”
兩軍激戰正酣,華安帶著城內近三千兵馬也加入了戰團,形勢頓時對張舉更加不利。
“殺,去死。”華安盡情揮舞大刀,在敵軍之中來回廝殺,一臉砍翻了十幾名敵軍士兵,身後的兄弟也跟著大開殺戒。
此時,整個北伐軍將士都殺紅眼了,也顧不得隊形,只管奮力向前廝殺。
戰場一時變得混亂起來,敵我雙方絞成一團,從遠處看,已經分不清哪裡是敵軍,哪裡是北伐軍。
奮力廝殺可以快速殺敵,但卻把隊形搞亂了,原本嚴謹的包圍陣型,此時已經漏洞百出。
張舉久經沙場,自然看出了這點,見北伐軍陣型已亂,虛刺一槍逼退韓潛,而後調轉馬頭,策馬一路逃竄,十幾名護衛親兵緊緊跟隨。
對於沿途碰上的晉軍小兵,張舉舉槍便刺,一陣廝殺,居然讓他殺開了一條血路。
韓潛身為北伐軍主將,在這兩軍廝殺的關鍵時刻,要留下了指揮全域性,自然不能單騎前去追趕張舉。
而華安和部下正殺得過癮,根本沒有看到逃跑的張舉,但還是有一些晉軍將士在後追趕。
張舉突出重圍,向後一看,身邊只有十多名親兵跟隨自己,其餘的將士都還陷在重圍,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愧疚。
但北伐軍一支近百人的隊伍就要殺過來了,張舉沒有時間過多傷感,帶著十多名親兵策馬狂奔。
追兵越追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就在這時,張舉的護衛親兵放棄逃跑,勒馬返回與北伐軍追兵廝殺。
一陣毫無懸念的廝殺,護衛親兵全部戰死,但敵軍主將張舉卻已經跑遠了,再也追之不上。
“去死。”華安大喝一聲,揮舞大刀將最後一名敵軍斬殺,至此,張舉麾下的一萬大軍全軍覆沒。
而北伐軍也付出了三千多士兵的生命,僅騎兵就損失一千人,親兵營則剩下六百餘人,其中華安的左旅不足二百人。
唯一沒有損失的是戰馬,此時,透過繳獲敵軍的戰馬,北伐軍戰馬總數已達六千匹,比出發時的四千匹整整多了二千匹。
此時,北伐軍騎兵只剩下二千人,算上親兵營的六百多將士和各營軍官的坐騎,戰馬仍然多出三千餘匹,這多餘的三千餘匹戰馬,自然是要編入軍中的。
直接讓三千步兵騎上戰馬或許不是難事,但要成為真正的騎兵,則是要經過嚴格訓練的,人對戰馬的靈活駕馭總需要一個過程。
此時,大戰在即,自然是沒有這個時間,所以韓潛只得臨時將三千步兵轉化為騎馬步兵,即騎上戰馬行軍,作戰時下馬步戰,以此節省士兵行軍時消耗的體力,讓步兵有更多的體力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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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趙將張舉一口氣跑了十多里,見後面已經沒了追兵,便停下來喘口氣,順便養養馬力。
誰知戰馬剛剛停下,左側一處土丘後面便陸續冒出了三騎人馬,張舉大驚,以為是晉軍大隊追兵趕來了,正準備策馬逃跑,眼角餘光卻見那三騎人馬也是大驚失色,其中一人身形頗為熟悉,讓他不禁有一種親切感。
張舉注目正視來騎,不禁心頭一喜,顫聲道:“亮兒,你沒死。”
沒錯,來人正是張舉的兒子張亮,他在陰陵城下被華安俘虜,本是被關押在陰陵城的大牢中,有三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