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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的深處,沉沒在那裡,她又有什麼理由不把一切都交託出來?

呻吟破碎地衝出了口,莫向晚能聽見自己在呢喃“莫北”“莫北”,他衝擊著她的身體,讓她把這個名字印刻到心頭上去。

最後的那一刻,他握住她的胸,隨著她的心跳,說:“我真高興,在這裡終於有了位置,就在非非旁邊。”

後來的一切是無意識的,莫向晚好像在歲月之中睡了醒,醒了又睡,彷彿盪漾在江面之上,浮浮沉沉,總能被這一雙臂膀摟住,溫暖的體溫始終沒有稍微遠離。

再後來,莫向晚並沒有睡得很實,抬一抬頭,窗外已經夕陽西下。她輕輕翻身,身邊的人仍是用手環住她的腰和胸。她伸出手從丟在床下的包裡撈出了那一疊信。

莫向晚一封一封拆開來看,好像是看報紙上的情感專欄,她只是一個拆著讀者來信的編輯,看著讀者在信上的懺悔、控訴、不解和關切。

莫北在身邊翻了一個身,把她攬人懷內。

他問:“為什麼你要把這些信都退回到老宅?”

“他們從沒有來過信,比起他們每年來一封於事無補的、總是讓我要反省當年的信,兩種局面我更接受第一種。”

莫北緊緊抱住她:“他們都回來看過你,沒敢和你相認,因為你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

莫向晚在他懷裡調整一個角度,窩好了,問他:“你和他們聯絡了?”

莫北只是嘆息。

莫向晚撫摩著他的發,軟軟的,這個好脾氣的男人。

“莫北,對我你該做的不該做的,一件不落都做了。”

莫北笑起來:“因為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憑著這一點殘存的靈犀,她忽然問他:“你是不是聖誕節生日?”

莫北笑:“其實比耶穌誕生日晚五天。”但是扳正她的面孔,又扳回正題,“向晚,他們都想回來看你。”

莫向晚垂下眼瞼。

“你放不下過去,是因為你從不曾原諒他們。”他抱緊了她,想讓她莫向晚的身體可以溫暖起來,“這樣只會讓你自己更辛苦。”

莫向晚只是沉默。

莫北親吻她的發,換了姿勢抱她,雙手撫摸著她軟乎乎的小腹,動作輕柔而謹慎。忽然問:“生非非的時候是不是很辛苦?”

這是往事了,被他問起來,勾起她辛苦的回憶。她的念頭全部轉到自己的身上來,將過去的感覺拾回來,告訴他,或者說,與他分享。

他是另一半,給予她孩子的那個男人,他們各自分出一半骨血,創造了莫非這個孩子。

現在這個念頭,只會讓她感覺溫馨。

莫向晚告訴莫北:“疼了八個小時,最後還是捱了一刀。非非這孩子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沒怎麼折騰我,出來後也沒怎麼折騰我,最痛的時候不過是那八個小時。”

他翻一翻身,已經看到她腹部上的舊傷痕,雖然已經快要淡入不見。他輕輕撫摩著她軟乎乎的腹部,再與她緊緊地依偎,說道:“真抱歉我當時不在。”

“你在也無濟於事。”

“至少我可以陪在你身邊。”

但莫向晚瑟縮一下:“冷。”

莫北才發現窗戶半開,他起身將窗戶閉牢,溫暖又重回到他們身邊。、莫向晚說:“我懂你的意思。”

莫北說:“試著解開你自己,這不只是原諒。向晚,你可以回頭看了,才能更好地向前看。”

莫向晚嘆口氣:“我在這裡,曾經是你的禮物。”

莫北撫額,嘆息:“最好忘了它,我的莫非媽媽。”

他見莫向晚不響,便呵起她的癢,於是她就想要躲,但是他不讓,再也不讓,牢牢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