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黏著一塊土一塊泥的,足足用掉兩大勺“奧妙”。
做完家務,莫向晚的腰都快直不起來,酒卻是完全的醒了。她扶著沙發手柄慢慢坐下來,輕輕吁氣。
手機上突然就收到了管絃的簡訊:“小姑娘,姐姐鬱悶。”
她撥電話過去:“管閒事姐姐,你怎麼鬱悶了?”
“於老四回來多久了?”
原來是查崗,她如實說:“有一個禮拜了。”
“小姑娘,你去找個男人。”
莫向晚沒有力氣失笑,只是問:“你是怎麼了?”
“如果莫非長大了,娶了老婆,你去哪裡?還和兒媳婦搶兒子不成?”
“我進養老院。”
“你得了吧!”
“這問題我真還沒想過。”
管絃說:“我想過了,我不能一輩子當小三。你看北京張小三,都被人批成啥樣了?
莫向晚說:“你又在哪裡喝多了吧?我過去。”
“算了算了,你還有兒子,我有什麼?我今兒就喝了幾杯忘情水,明天我就能醒過來,醒過來我還是一美女管。”說完她那邊就掛了電話。
莫向晚不放心,再打過去,顯然是關機了。她打去“MORE BEAURIFUL”,接電話的人說找不到管姐。
她還想打給於正,想了一想,還是罷手。
莫向晚就端坐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靜靜冥思。
如果莫非以後娶了老婆,她怎麼辦?那該是二十年後的事情,可如今想一想,竟讓她心慌意亂。
莫非這麼大了,大到她都快要抱不動了。她以為這個孩子是唯一屬於她的,可以後也許不會是。
忽然就惶恐。
莫向晚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間,扭亮了檯燈,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張字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媽媽,我永遠都會聽你的話”。
第 12 章
莫向晚一口氣又回到心頭,又暖又甜。她把字條捧在掌心。
莫非的字寫得方方正正,但總不能寫到一條直線上去。葛老師說他“一心要好幾用”。這個孩子天生就是好動的,總是定不下來。寫幾個字都跳脫。
莫向晚看好了,把字條塞到抽屜裡小心放好。裡頭有莫非給她寫的各種字條,從他學會寫字開始。
莫非會寫的第一個字就是“媽”,後來他學會寫“爸”,不是沒疑惑過的。他大約在五歲的時候,就問過莫向晚:“爸爸呢?”
莫向晚並沒有想好該怎麼答,莫非已能自問自答:“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離婚了?小麗的爸爸媽媽就是離婚的。”
莫向晚預設,不得不如此預設。
她想,這一份尷尬不管如何遮掩,總是貫穿在孩子的成長中的。她的確在掩耳盜鈴。好在莫非成長得很快,到了六七歲,就不太問關於“爸爸”的問題了。
莫向晚還是沒有辦法把昨日看見的莫北,或者說是九年之前的Mace等同於莫非爸爸這個角色上。只有互相傾心愛戀的男女結合生子,才能成為孩子名副其實的父母。而莫非之於父母的關係,也許只能稱為交易的附屬品,算做Mace買一還一了。
莫向晚考慮的頭痛了,拉了被子直接倒在床上矇頭大睡。
次日一大早,就有一雙小手在摸她的額頭,莫向晚迷迷糊糊張開眼睛,是莫非那張放大的小臉,帶著一種嚴肅認真的神情,正專注地等待她醒來。
莫向晚坐起來,問莫非:“你又怎麼了?今天倒是很乖,沒有賴床。”
莫非點點頭,小大人似的,然後,他朗聲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有讓莫向晚從床上跌下來。
他講:“媽媽,我考慮了一個晚上。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