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由著丫鬟給他整理腰間的玉佩穗子,一邊沉聲道:“所以說你們是婦道人家,得了點東西就喜笑顏開了。四郎,你那岳家是怎麼回事?揚州生意做得好好的,根基也在揚州,怎麼跑到晉州去做皮毛生意了?”
後面那話是對徐亭遠說的。徐其錦和徐其容面面相覷,規規矩矩的挨著幾位小輩坐好,沒有說什麼。
徐四老爺道:“之前只說是要搬到晉州,並不知道要改行。”
徐二老爺徐亭松皺了皺眉:“聽說沈家在揚州城丟了十三家鋪子!那是多少銀子啊!”說到後面有些心疼,“給徐家送禮這麼摳摳搜搜的,那十三家鋪子說不要就不要了,真是拎不清!”
郭老太太看著徐二老爺,贊同的點了點頭。徐家幾個老爺中,她最偏心自己這個長子,自然是徐二老爺說什麼她都表示贊同。
徐亭進笑道:“二弟這話有些偏頗了,咱們徐家又不是短了什麼東西。沈家送來的都是心意,斷沒有拿這個說事的道理。再說了,沈家人會做生意,做這樣的選擇,自然有他們的道理。”竟是在幫徐四老爺說話。
徐亭進這話說得入情入理,眾人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
徐老太爺瞪了徐亭松一眼,反而看著徐亭進讚許的點了點頭,道:“是大郎說的這個道理。只是,沈家到底是咱們徐家的姻親,四郎也寫信跟他們說說,不管什麼大動作,還是要讓我們這些做親戚的有個心理準備才是!”
徐亭遠向來不在意這些事,聽徐老太爺這麼說,便隨便點頭應了,想著等錦兒和容兒給沈家回信的時候,自己附上一封,把徐老太爺這話提一提便是了。
徐老太爺又叮囑了徐其錦和徐其容兩姐妹幾句,又說:“都是一家人,你們母親不在了,你們多來臨安堂走走才是。”
三太太蘇氏忽然說了一句:“四弟妹走了一年了,四弟身邊一直沒有人,也該找個人照顧四弟和錦姐兒、容姐兒兩姐妹才是。”
三老爺徐亭柏是徐老太爺和董姨娘生的,連帶著蘇氏和徐其玉都不被郭老太太所待見,因此,蘇氏向來是把自己當個隱形人的,這咋一開口,眾人都吃了一驚。
眾人雖然吃驚,卻也覺得蘇氏說得擠對,徐亭遠身邊雖然有通房丫鬟伺候,可通房丫鬟只是個玩意兒,哪裡算得上身邊人啊!
徐其錦沒什麼反應,徐其容卻是心底皺了皺眉頭,要是這次徐四老爺續絃娶的還是那程氏,眼看著越過越好的日子豈不是又毀了!
徐四老爺看了眼徐其容,笑道:“錦姐兒和容姐兒懂事,哪裡需要別人來照顧!你們也知道,我喜歡在外面跑,跟朋友一起遊山玩水吟詩作對什麼的,多一個人管著,反而不自在。”
徐四老爺這話一出來,蘇氏臉色一僵,下意識的看了眼徐亭柏,不再說話。
徐老太爺搖搖頭:“咱們家,就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讓我以後如何去見我那哥哥?”
徐四老爺笑道:“二叔的心,父親自然是知道的,二叔對我們兩兄弟宛若親生,父親泉下有知,感激二叔都來不及呢!”
徐大老爺也道:“二叔實在多慮了。”
喬氏卻是眼珠子一轉,笑道:“早知道四弟和四弟妹感情好,既然四弟自己不願意,少不得我們多幫著照顧錦姐兒和容姐兒便是了。有我們這做伯孃、嬸孃的在,老太爺和老祖宗放寬心才是。”
徐謹行也沒有堅持,又說了幾句勉勵後背勤奮上進的話,便叫大家散了。徐其容拉著徐其錦的手慢慢往臨安堂外面走,看到四哥徐佑跟在徐亭遠身後四叔四叔親熱的叫著,一陣厭惡。
喬氏幫徐亭遠說話,心裡自然是打著小算盤的。徐亭遠不肯續絃,便生不出兒子來,便是通房生出來的,連妾養的都算不上,怎麼能繼承四房的家業呢!到時候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