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幹嗎跟咱們分開?”
“別急,很快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工夫,年輕和尚送來了茶水,道:“給兩位送茶水來了。”
小夥子上前接,姑娘站起道:“有勞師父了。”
“施主別客氣,這是貧僧的份內事。”
小夥子幫著他把茶水放下,姑娘則又道:“聽師父說,比我們早來還有一位。”
“施主問那位呀,慧通師叔把他安置在東客房了。”
果然別處還有客房。
“客房還有分別麼?”
“那倒不是,慧通師叔本來也要把兩位安置在東客房的,只因為兩位之中有一位是女施主,怕有不便,所以才把兩位安置在了西客房。”
原來如此,人家顧慮周到。
姑娘“呃!”了一聲,她沒等年輕和尚走,便轉了話鋒:
“寶剎是‘五臺’第一叢林,香客眾多,師父一定很忙。”
“倒也沒什麼。”年輕和尚道:“香客是不少,但是投宿的並不多。”
“聽說寶剎前不久來了貴人。”
“貴人?”年輕和尚居然一臉茫然。
“當今皇上。”
“皇上?”年輕和尚更驚訝的叫出了聲:“那有這回事,貧僧怎麼不知道?”
姑娘見風轉了舵:“那許是到別的寺院去了,不是到寶剎來。”
“就算是到別的寺院去,聖駕巡幸‘五臺’,這是何等大事,本院也應該知道啊。”
“據說皇上是微服巡幸‘五臺’,人也不過只帶了一兩個。”
“呃,那就難怪沒人知道了。”
年輕和尚走了。
小夥子望姑娘:“您看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道:“或許他不肯說,或許他真不知道,不管是什麼,都可疑,這就夠了。”
“都可疑?”
“皇上到‘五臺’來還願,有什麼怕人知道的,既怕人知道,這還不可疑麼?”
“那……”
“不要急,總有知道的,總有肯說的。”
“東客房那個呢?”
“在不明瞭他的來意之前,他不惹咱們,咱們也不惹他。”
“是。”
“現在離晚齋還早,洗把臉,喝口茶,咱們出去走走。”
“是。”
小夥子對姑娘恭恭敬敬,看樣子似乎又不像是姐弟。
各洗了把臉,喝了點茶,兩個人出了客房,小夥子以為是要在“文殊寺”走走,那知姑娘直往“文殊寺”外走去。
等到出了“文殊寺”,小夥子趕前一步:“咱們怎麼出來了?”
“我剛才問年輕和尚的那些事,只要他跟知客慧通一說,他們一定會起疑竇,而且提高警覺,咱們不能不出來走走,以減輕他們的疑竇。”
“要是這樣他們就起疑竇,提高警覺的話,往後去咱們還怎麼打聽?”
“不要急,我不說了麼,總有肯說的。”
小夥子沒再說話。
跟著姑娘到處走,小夥子也只是跟著到處走而已,姑娘可著實飽覽了各處的秋色。
正看著,姑娘忽然低低道:“不要回頭,不要亂動,有人跟蹤咱們。”
小夥子夠機靈,學會沉住氣了,他一邊指點著眼前的秋色,一邊低低道:
“看見是誰了麼?”
“不必非看見不可。”
“在那兒?”
“咱們背後,十丈外。”
“他這是什麼意思?”
“咱們是做給‘文殊寺’的和尚看的,他卻是要來看看,咱們究竟要幹什麼?”
“他白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