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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鷹舉著火摺子走在最前面,拐了兩下,就來到了一間石屋,收拾的很乾淨,地上鋪滿了金絲一樣的稻草,躺在上面非常的舒適。旁邊架子上放著很多的食物,風乾的雞,還有燻肉,掛在牆上的竹筐裡,有很多張大餅,最讓程風歡喜的就是居然還有一大甕酒,上面的泥封都沒有去掉,旁邊就有一個僅容一人探出頭去的小洞,秦戰探出去後驚奇的發現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居然就是水井的水面,只要一伸胳膊就能夠到清涼的井水。
一個年輕的水賊走進了另外一個甬道,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火摺子依然著著,吐口唾沫說:“晦氣,那裡是茅坑。”
劉方指指牆上的油碗,單鷹就把火摺子扔了進去,頓時,一團明亮的火焰就升起來,將整個石室照的通明,很奇特,居然沒有煙氣,劉方嗅嗅鼻子說:“居然是鯨腦油,這東西好像只有雲家有,怎麼這裡也有。”
單鷹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大舅哥把鯨腦油的生意給了大丫當陪嫁,這兩年賣出去了不少,這傢伙居然也有。”
秦戰把終於安靜下來的寒轍靠在牆上,這傢伙立刻就軟軟的滑倒在牆根,單鷹這時候才發現這傢伙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雲燁坐在閱軍樓上,眼睛一直盯著嶽州城裡看,直到城裡升起了兩顆明亮的流星,這才點點頭,回到閱軍樓裡坐下後對無舌說:“大事定了,小鷹,劉先生他們抓到了那個傢伙,現在只要找到我在城裡給他們準備的暗室,住幾天,就萬事大吉了。”
無舌聽雲燁這麼說,就把手裡的茶杯子放下,慢慢說:“我陪你喝了一天一夜的寡淡茶水,現在可以換酒喝了吧,好菜也來上幾碟子,要頂飽的,你一個年輕人扛得住飢餓,我這樣的老頭子餓著可不好。”
老錢立刻就去張羅酒菜,老成精的錢管家哪裡會不明白,這一次侯爺又是一場大勝,想起給家裡挑的那幾塊便宜地,老錢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在天空,腳下踩著軟綿綿的雲彩,遍體舒泰,見了在後面忙碌著熬粥的小鈴鐺,一張老臉笑的如同菊花一樣。
長孫衝騎著戰馬,手持一杆大戟,猩紅的斗篷被大風扯得筆直,好一員威風凜凜的大將,快速的賓士上一座小山,俯瞰著四處冒煙,廢墟一樣的嶽州城,馬鞭一指城垣對楊月明說:“如此城池,你我當能一鼓而下。”
楊月明搖搖頭說:“俺家大帥不許進攻,只要守好城門不讓水賊們跑出來就好,城裡一粒米都沒有,餓上三天,鐵打的好漢也會軟成一坨爛泥,到時候我們進去撿死狗,劃不著拿弟兄們的姓命去填。”
“和你們大帥打仗就是這樣無趣,水賊而已,弄死幾個給弟兄們換點軍功也好,偏偏不許我們大開殺戒。”長孫衝有點不高興。
“長孫將軍,我家大帥的命令咱們還是遵從的好,這些水賊都有用處,馬上就要開始蓋新城了,四處裡的材料都備齊了,只要再把人工省掉,咱們換不是都要發大財?賺錢這種事聽我家大帥的,不會錯。”
長孫衝聽了楊月明的話,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三天最多三天,自己就能大大的發一筆橫財,聽到新城的地契都被商人們退還給了雲燁,長孫衝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也收購了一些地契,現在好了,湖上的水賊都已經快被殺乾淨了,就剩下幾條小魚,被劉仁願攆的滿湖亂竄,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腦袋就會被那些海上的瘋子掛在旗杆上,陸上的賊盜,現在都鑽進了嶽州城過幾天餓的不行的時候,就會崩潰,用不著自己艹心。
等關庭瓏,韓城,錢升,還有坐了幾天父母官的崔九,趕到嶽州城下,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城牆上總是有水賊拽著繩子留下來,往往還沒有溜到城牆根,就會被八牛弩活生生的釘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