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見到。”
李泰那兩根手指輕輕地捻火山灰,笑著說:“生和死的距離如此之近,你讓我如何自豪?說到底我還是更喜歡陸地,燁子,我是一個偽裝的海盜,沒法子成為真正的海盜,這次回去之後,我打算在邕州做一點學問,把這難熬的兩年時間熬過去。”
“那樣也好,現在時局不好,我們總需要一個藏身之地,不但要藏人,還要能藏心才是,你的姓子確實懦弱了一些,這一點你和承乾不同,他既然敢向陛下開口要權利,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當一位帝王的準備,你沒必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悲情王子的地位,大唐是陛下的,是承乾的,也是你的,我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唐其實就是我們所有人的總稱,有人才能有家,有家才能有國,這是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
李泰笑著點頭,拍拍雲燁的手就坐著小船回到了他的青雀號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他想記錄下來,並且做一個總結,既然發現瞭如此大量的香料,沒理由不做一個完整的備案,這是一個新的財源,也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
高山羊子站在荒島上目送雲燁的艦隊駛進了螃蟹島,進入這裡,她就對雲燁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嶺南水師總是出現在螃蟹島的周圍,這裡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固有的領土。
她其實非常羨慕雲燁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資源,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雲燁對她說的這句話她永遠都忘不掉。
她甚至能回憶起雲燁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順理成章,他們難道從骨子裡認可這個道理麼?大國如果都是這樣,小國寡民該怎樣生存?
自從她看到雲燁的這三艘戰艦之後就明白,倭國也不安全了,大唐人的腳步已經越伸越遠,當大海不再是唐人阻礙的時候,世界上還有那裡是安全的?
長安城密集的人群讓她感到恐懼,玉山書院的興盛讓她感到恐懼,土豆,玉米的出現更加的讓她難過,這些神奇的糧食為何就不能出現在倭國和高麗?
聽說唐人因為糧食過多而不斷地用糧食餵豬,喂家禽,這是一種罪孽,高麗總是在餓死人,倭國也總是在餓死人,上蒼是如此的不公。偏愛了唐人。
直到雲燁的帆影再也看不見,高山羊子才來到了海島的背面,坐上船,重新向南洋駛去,沒有云燁的南洋才是自己的樂園,一想到戰火連天的高麗,高山羊子連最後怨恨雲燁的心情都生不起來,怨恨殺不死人,有自怨自憐的時間不如多搶劫一些商船才是正確的,淵蓋蘇文還在等待自己的精鐵。
這次出海,狄仁傑沒有跟著出去,他在公主府裡準備自己的課業,他的課業就需要保證整個封地運轉正常,自從李安瀾去了桂林和觀察使商量就近開始繳稅銀之後,邕州就變得更加繁華了,想達這條順風船的可不是隻有李容一家,馮家也對這個提議非常的感興趣,
馮盎管轄高、羅、春、白、崖、佔、林、振等八州授上柱國高羅總管,後又封為吳國公,繼又改封越國公,他才是嶺南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每年需要繳納的賦稅也是最多的,如今李安瀾打通了西江這條水道,對他只有好處沒壞處。
梅嶺古道李二不肯放開,海上的通道也被雲燁牢牢地控制在手裡,嶺南想要獲得進一步的發展就必須依靠外力,如今出現了一條新的通道,如何不讓馮盎喜出望外。
同時歡喜的還有陳龍樹,這傢伙歷任欽州、瀧州、南扶州建州刺史,治下的郡縣臨近李容的封地,所以也想借用這條新開發的水道。
狄仁傑知道李容師弟只有和這兩家嚴重不和才能保有自己的封地,如果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