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罷!”
梓桃、玉寶帶著兩個新來的侍女梓梅、玉巧,謝了賞,剛走了出去,只見小海進來,道:“娘娘,有個浣衣房的宮女求見。”
我有些不解:浣衣房的宮女?浣衣房地處偏僻,除了送換洗的衣物,幾乎不會與各宮有何瓜葛。這個宮女找我做什麼?難道是討賞?
我隨口道:“給她些碎銀,打發她去罷。”
小海應道:“是。奴才這就打發了她!”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我對梓菊、玉瑕笑道:“這些日子漱玉宮可真忙,連浣衣房的宮女都找上門了!”
玉瑕哼了一聲,不屑道:“那些人,就是這樣,見娘娘風光,就來討賞了!以前浣衣房那個什麼金蟬姑姑,狗眼看人低,實在討厭!”
梓菊怕我想起舊事,心裡不痛快,寬慰道:“娘娘,這些奴婢眼光短淺,有眼不識泰山,你也別和她們一般見識,小心氣壞身子。”
我笑道:“那金蟬不是給痛打一回了麼?也算給她個教訓了!我麼,也懶得和這樣的人計較。”
正說著,小海卻又回來了,苦著臉,無奈道:“娘娘,那個宮女說,她不是想要賞賜,說是有要事稟告娘娘。奴才說,娘娘沒空,她就說,真的有要事稟告,求娘娘見她一面。娘娘不見她,她就不走!”
我心裡更加奇怪:浣衣房的宮女,除了每日都浣洗衣物之外,還能有什麼要事呢?
我心裡越想,便覺得越驚奇,於是說道:“好罷,你帶她進來。”
進來的宮女,樣子倒是挺聰明伶俐,還有些面熟,似乎之前見過。
那宮女跪在地上,道:“見過順儀娘娘,奴婢不是來想娘娘討賞的,也不是故意打擾娘娘,而是有要事向娘娘稟告。”
我點點頭,柔聲道:“好,既然你說有要事稟告,那就說罷。”
那宮女轉了轉眼珠子,望了望梓菊,又望了望玉瑕,道:“是,娘娘……”她嘴裡說“是”,卻不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她是不想自己說的話,讓他人聽見,怕惹來麻煩,便說道:“玉瑕,你去看看梓梅、玉巧她們,我就怕她們剛來,什麼都不懂,應付不來。”
待玉瑕出去後,我對那宮女道:“秀秀,你可以說了。梓菊姑姑不礙事。”
我打量了這宮女一陣子,已經想起這個宮女,名叫秀秀。當日我去浣衣房找金蟬討說法,那些宮女見了我,個個都不知所措,只有這個秀秀懂得察言觀色,帶頭給我行禮,還幫我去找金蟬回來。當時我還想:這麼聰明的宮女,待在浣衣房,實在可惜了!
秀秀見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微微一愣,感激道:“我還以為娘娘……已經不記得奴婢了……今日奴婢來,是奴婢見到一件怪事,怎麼也想不通,這件事……也許與娘娘有牽連。”
我一聽“怪事“二字,連忙追問道:“哦?什麼怪事?”
秀秀小聲道:“昨日,我見到金蟬姑姑,拿了娘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走到自己的房間裡。”
金蟬?又是這個女人?難道她又想打什麼主意?
我心裡疑慮重重,臉上卻不動聲色,點點頭,道:“怎麼回事?說下去!”
話說昨日,秀秀抱著衣服去洗,無意中見到金蟬,抱著一捧衣服,鬼鬼祟祟地走過。
秀秀覺得奇怪,便走上去,問道:“姑姑,你這是去哪裡呀?”
金蟬冷不防,見有人出聲,嚇了一跳,見是秀秀,便呵斥道:“你突然跑出來做什麼!大白天的,想嚇死人麼!多事!做你的事去罷!”
秀秀趁著她訓斥的當兒,望了一下她手中的衣服,這些衣服都是寧順儀的。秀秀心覺奇怪:金蟬是管事姑姑,從來都是指示手下的宮女幹活兒,根本不用親自動手的,為何她竟抱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