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活人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死氣,哪怕偷渡者都不可能。
換句話說有這麼多死氣環繞,常人根本不可能活著。
陸煦不由思考之前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對著季修年問道:「你的玉佩還在嗎?我想看一下。」
「嗯?」季修年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塊碎掉的玉佩。
這是他的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哪怕碎掉了季修年也有好好收起來。
陸煦從他手裡接過玉佩,第一次看清裡面的材質。
先前玉佩沒碎的時候,他只是粗略打量了一眼,看不出有什麼其他乾坤。
可是直到現在玉佩碎了他才發現,原來玉佩的作用跟他們之前想的完全不同。
這塊玉佩應該是用來辟邪保平安的才對。
可是裡面那層不是辟邪而是鎮邪用的啊,也就是說,這塊玉佩根本不是保護季修年不被死氣侵犯,更像是為了防止他體內的死氣外擴。
所以,季修年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
陸煦甚至有點好奇,能蘊藏這麼多死氣,季修年到底是什麼人。
「是有什麼問題嗎?」季修年眼見陸煦沉默,直覺他是發現了什麼,不覺問了一句。
「嗯。」陸煦點頭,將自己的發現說給季修年聽,「你知道你爸媽之前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啊。」這下換成了季修年茫然,父母死的早,他還真的不知道母親到底是做什麼的。
父親是家族產業,留給他的遺產很多。可是對於母親,季修年真的是一無所知。
陸煦陷入沉思,只覺得裡面還有很多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為什麼忽然提起我媽啊,這跟我身上的死氣有關係嗎?」季修年不懂,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房間風起雲湧。
明明窗戶都沒開,可是莫名起了一陣妖風,吹得季修年只覺得睜不開眼。
等到房間恢復平靜,坐在他旁邊的陸煦周身氣場已然不同。
風吹著陸煦的衣衫,像是自帶氣流。他的眸子深了幾分,帶著幽暗的光,像是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被吸引過去。而在陸煦的身邊,濃鬱的死氣環繞,房間裡的燈都暗了幾分。
一身黑色的陸煦坐在那裡,像是暗夜的撒旦,這才是大眾認知中的死神降臨現場。
「你……」季修年看著陸煦身上的死氣,不覺就愣在了原地。
「之前是我刻意壓制了,現在放出來給你看。」陸煦抬眸,笑的輕鬆,「怎樣,跟你身上的像不像?」
季修年神色微怔,看看陸煦又看看自己,只覺得陸煦說的沒錯。
單看兩人身上的死氣,還真像同類。
有個答案在陸煦心裡呼之欲出,他才發現包括其他人在內,之前的思考方向可能一開始就是錯的。
沒等他理清頭緒,領導那邊就來了電話:「小陸啊,你趕緊回來,上頭安排了一個新任務給你!」
「好。」
陸煦掛了電話看向季修年,勾勾嘴笑道:「年哥我這邊有點事,你等我回來再說。」
「好。」季修年隱約聽到了什麼,也不想再給他添麻煩,只是眸色深沉,「我等你回來。」
陸煦揉了一把八妹腦袋,收了身上的死氣,轉而消失不見。
「……」
面對憑空消失的陸煦,八妹像是司空見慣。主人剛走就跳到了季修年膝上,軟軟一團求抱抱。
季修年心情複雜摸著八妹的下巴,多少好有些不習慣。
想到陸煦之前慣性「尿頻」,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有些